月遥道:“变了一些?”
夏逸皱着眉道:“你不过双十年华,可我之前一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一位心如止水的菩萨。”
月遥道:“本门弟子修习静心诀便是为了求一颗波澜不惊的平常心,这又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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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还是皱着眉:“但你如今却不像了,倒更像是……”
月遥不禁问道:“像是什么?”
夏逸喃喃道:“像是一个真正处在豆蔻年华的女孩子。”
月遥怔了怔,道:“你是说……我的平常心还不够坚定么?”
只可惜了此刻的夏逸双目俱盲,否则他一定会吃惊于月遥的脸上居然也会布满红霞。
不过即便夏逸没有失明,他也看不出月遥究竟是在恼羞成怒还是在自愧于自身心性磨练不足。
“静心诀的神妙我却是不知,但听闻师父说过修到至高之境时,修习者心境之通透如同神明,而修习者的武功造诣必也是当世无双,倒是与佛门的禅武双修极似。”夏逸犹豫再三后,又道:“可也听闻净月宫立派以来,从未有人修到这至高之境,更有先辈在晚年强探那天人之境,最后却走火入魔了,想必这心性上的磨练更难于武功。我见你心境变化,怕你急于求成,步上先人后尘……虽然业精于勤,但你尚且年轻,无需操之过切。”
月遥道:“你……说的正是……时辰尚早,我先去备些换装的衣裳。”
夏逸道:“山路上的冰雪虽化,你下山时还是多加留心,切莫暴露了踪迹。”
月遥并没有回答他,只听衣角飞扬之声,她已匆匆飞出了山洞,只留下夏逸在洞中满腹狐疑。
月遥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她再回来时,已带回两件粗布缝织的棉袄,当他们二人各戴上一顶斗笠时,再没有人能看清他们的面容。
此时他们的身份也从净月宫的得意弟子与朝廷悬赏的重犯摇身一变成了少年时期便一同出远门做活的兄妹,如今兄长染了疾病,不得已下兄妹二人只好落拓归乡。
夏逸在京城时,过的是散漫日子,但他每要去一个地方时,却一定要用脚走。他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