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道:“戏小姐放心,小的无论如何也会将小姐这句话带回去!”
小幽嫣然道:“好,你让百里坛主等我的好消息!”
那心腹也笑道:“这句话也是小的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去的!”
远处,唐辰君冷冷地盯着夏逸二人,目中满是不屑——邪魔遇上歪道,真是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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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艘小船消失于雾色中,夏逸与小幽返身再次步入山林。
“当前之急是先找到阿杰与小袁。”
小幽收起笑颜,语气也变得无比沉重:“百毒圣牌的事可以容后,但他们三人的生死至关重要。”
夏逸道:“嗯。”
小幽见他心不在焉,不禁问道:“你是不是也在怀疑百里碧鼍?”
夏逸笑了笑,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边走边道:“百里碧鼍绝不是一个呆子,至少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迟钝。”
小幽表示同意:“呆子又怎能坐上坛主之位?”
夏逸道:“假如百毒圣牌就在他的手上,他也还是会接受我们的帮助。”
小幽还是同意:“这未尝不是一种障眼法,因为此举落在别人眼里,反而会以为他为了找到百毒圣牌已不惜借助外力。”
夏逸道:“如此一来,他便成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小幽叹了口气,道:“可我们明知这种可能不低,却还是要先来紫蝶坛。”
因为正如小幽所说,营救同伴才是当务之急。
“但话又说回来,你真的不与她叙叙旧情?”
小幽眨了眨眼,琥珀般的眸子忽地向后方瞟去。
夏逸微微回首,只见唐辰君与月遥默默跟在后方。
唐辰君好像只恨自己少生了两只耳朵,不能听清夏逸二人的轻言轻语。
月遥一脸淡然,迎上夏逸的目光时,还了一个微笑。
“我虽是个女人,却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
小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徐徐道:“当年你双目失明、重伤垂危,整个武林都恨不得活剐你这砧板上的鱼肉,她却为你护行千里,甚至还为你违抗师命……可到了离别那日,你却对此等有情有义的女子说了那般绝情的话语……于情于理,你也欠她一句道歉。”
“我欠她的又何止是一句道歉……”
夏逸黯然道:“只不过魔道殊途,此时唐辰君就在她身旁,我若是贸然上前,岂不是令她的处境尴尬?”
“你这人一向不解风情,遇上她的时候倒像是开了窍。”
小幽微讽地看着他,正要出言再说上几句时,忽然面色剧变,一个箭步蹿到就近的一棵树下。
在这一望无际的十龙山脉中,这样的树实在多到比刺猬身上的刺还要多上万倍,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小幽却紧紧地盯着这棵树,仿佛在看一件至宝。
她伸出一只柔荑,轻抚着距地五尺的一小块树皮。
如果不仔细观察,实在很难看到这块树皮上有一块小小的图案。
“这是独尊门的联络标记。”
小幽轻抚着标记,缓缓道:“此图案仿若一个小鬼,是鬼娃娃一派的独有标记。”
夏逸沉吟道:“那客栈掌柜说过鬼娃娃门下的牛头马面俱已进入十龙山脉,这二人既是同行而来,又何必在此留下标记?难道他们走散了?”
小幽摇头道:“这既是联络的标记,也是求援的暗号……牛头马面怕是遇上了麻烦。”
夏逸若有所思道:“莫非这二人与小袁他们一样也遭到了紫蝶坛的围剿?还是说……他们的危机其实来自于身后?”
“血元戎与鬼娃娃一直势同水火,而种种迹象表明血元戎很有可能已与师兄私下达成了同盟。”
小幽秀眉紧蹙,道:“百里碧鼍也承认在我们之前已有独尊门中人进入了十龙山脉,并且没有站在他这一坛,所以我们不妨做一个最坏的假设——师兄和血元戎麾下的杀破狼已经成功会师,并选择了站队紫蝶坛。”
“这的确是最坏的假设,紫蝶坛很有可能就是在严惜玉的授意下展开了对牛头马面以及小袁三人的追杀。”
夏逸长长吐出一口气,再看向这片遮天蔽日的山林时,只觉得无处不是杀机。
见唐辰君与月遥即将近前,小幽掌间忽然鼓劲一吐,将那树皮上的图案震的粉碎——即便独尊门内斗不止,也绝不可将这传讯暗号外泄于三大正宗知道。
“这标记尚且干燥,说明牛头马面是在不久之前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