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毒门弟子只强在毒之一字,如今遇到无得这个煞星自是蜈蚣遇铁鸡。”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在听涛峰上,酥筋软骨散也未能毒倒他。”
严惜玉点了点头,又忽然追着江如雷问道:“你确定只有这三个人?那位净月宫的月遥姑娘没有与他们同行?”
江如雷回答的很肯定:“仅他们三人,绝无第四个。”
此话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既没有看见月遥,也没有看见夏逸——这两人极有可能已葬身于坠龙河底。
严惜玉不再说话,只是一缕惋惜之色,却在不经意间从瞳孔中流露而出。
可屋外却忽地响起一声大笑,接着便听一人说道:“在下尚未进门,却已闻到屋内的一缕淡愁……敢问严公子莫不是看上了拭月的那位爱徒?”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唐子斌。
他就这么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
一看到此人,严惜玉的脸上再次浮现他特有的笑容:“不瞒唐六爷,我在听涛峰上初见此女时便已动心,总想着攻破净月宫之日便是我将此女收服之时。”
唐子斌大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月遥姑娘堪比当年的拭月,真是我见犹怜,更不要说是严公子这样的惜玉之人!”
他笑声一止,又低声道:“可我看这月遥外柔内刚,怕是一匹极难驯服的烈马。”
严惜玉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只说要收服她,没说要收服她的心……女人就像佳肴,我只需看过、尝过便已足够,毕竟谁都不能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再重新吃一遍,对不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对!简直对极了!”
唐子斌满口赞同,心里却是暗自发寒——原来这位惜玉的严公子其实一点也不“惜玉”。
“唐六爷冒雨前来,想必是有大消息相告。”
严惜玉指向屋间的圆桌,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却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好消息?”
唐子斌一屁股坐在那张堪称简陋的椅子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后才笑道:“严公子看我的模样像是来说坏消息的么?”
闻言,严惜玉也入座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道:“愿闻其详。”
唐子斌伸出一个手掌,说道:“距离圣选结束还有五日!”
严惜玉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
唐子斌又道:“可是百毒圣牌至今仍未现身。”
严惜玉道:“的确如此。”
唐子斌道:“之前确实有传闻百毒圣牌出现在灰鹰坛、赤花坛、墨龟坛,又或是碧鼍坛,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是小蝶放出去的假消息去。
我这些年也在百毒门各坛安插了不少探子,通过他们私底下打探得到的消息,我有九成把握确定这四坛确实没有找到百毒圣牌,而非隐瞒不报。”
唐子斌口中的“小蝶”自然就是他的情人,也就是紫蝶坛坛主季紫蝶。
他所说的九成把握,也确实可靠——当你有六成把握去做一件大事时,说明这件事已值得你冒险,何况唐子斌如今却有九成把握?
严惜玉正是看穿了唐子斌与季紫蝶的这层关系,才毅然决定站队紫蝶坛——他确实没有押错注,唐子斌也果然为了自己的情人而助他设计了小幽一派。
可是,他又为什么说找不到百毒圣牌是一件好事?
江如雷看了眼龚氏夫妇,发现这夫妻二人也正以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们没有去看楚少丰,因为楚少丰还在擦拭自己的剑——除了剑与对手,世上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事。
“听唐六爷的语气,这好像的确是一件好事。”
严惜玉拿起酒杯缓缓饮尽,道:“饶赤花昏迷不醒、方墨龟命悬一线,百里碧鼍更是突发而亡,还将坛主之位留给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姑娘……如今能对季坛主造成威胁之人,只剩下洛灰鹰。”
唐子斌立马又为自己与严惜玉满上一杯,道:“所以只要我们斗垮了洛灰鹰,门主之位便必属小蝶!彼时,我与严公子也算是大功告成!”
严惜玉目光一亮,道:“看来唐六爷已有对策。”
唐子斌目中闪过一丝笑意,自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圆润物件。
这是一块由上等美玉特制的玉牌,上塑这上百种奇怪雕刻,若是定睛细看便不难发现这些雕刻是百种似怪非怪的生物。
严惜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这便是百毒圣牌?”
“不是……却也是。”
唐子斌回了这样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目前它还不是百毒圣牌,可到了圣选期满之日,它就是真正的百毒圣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