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玉听明白了,然后他再次将杯中酒缓缓饮尽,笑道:“可如今即便有人可以做出一块如假包换的圣牌,其势力也绝不如季坛主。”
唐子斌顺势陪了一杯酒,道:“所以谁的拳头大,谁的圣牌就是真的!”
严惜玉道:“如今能与季坛主一较拳头大小的仅剩下洛灰鹰。”
“我正是为了此事来找严公子的。”
唐子斌极为恭敬地为他再添上一杯酒,说道:“我的想法是,倘若灰鹰坛也被无得那疯和尚重创自然是最好,可万一这三人没有遇上灰鹰坛……”
“可万一这三人没有遇上灰鹰坛,彼时便需要一方外来势力出手。”
严惜玉笑着接道:“这股外来势力必须是诚心相助季坛主,而且至今尚未暴露在百坛之争的明面处,所以即便洛灰鹰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在五日后的总坛出席,也无人可以质疑季坛主。”
唐子斌道:“除了严公子,我实在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严惜玉没有再接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手心里那才倒满的酒杯,默然半晌后,徐徐道:“无得与唐辰君这些人的移动路线太过随意,没有人猜得到他们下一步会去哪里,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找上灰鹰坛。”
唐子斌道:“严公子的意思是……”
严惜玉道:“我一向喜欢掌握主动权,也一向喜欢局势始终在自己的把控之内。”
唐子斌大笑,端起酒杯说道:“有严公子这句话,我就知道大事可成,洛灰鹰是万万看不到五日后的太阳了!”
严惜玉目光一斜,望着窗口立桌上的一张信纸,似笑非笑地说道:“或许他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到了。”
翌日,正午。
严惜玉依如昨日一般立在窗口,他身前的木桌上也如昨日一般排着一行信纸。
一切都仿如昨日,可若是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今日的桌面上又多了三张信纸。
如严惜玉昨日所言,当初那十五名参与圣选却未站队的坛主,必然要在这最后数日内不得不做出选择——退出圣选,或者去另一个世界等待圣选结果。
时至今晨,十五名坛主已只剩下两名,这两位坛主之所以活过了昨夜,也是因为他们在昨日宣布了退出圣选。
换言之,昨夜又有两名坛主死于“意外”。
可严惜玉的桌上却多了三张信纸——这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