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面对老者的质疑，环顾众人，反问道，“那么，请问此次大周文试的第一名，是谁？”

原本喧嚣的众人，在江下这一问之下，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江下确实是大周文试第一！

老者见状，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他缓缓说道：“即便你是文试第一，这也不意味着你的学识就一定超越所有人。”

“没错”，立刻又有人附和道。

江下听到老者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好比在说，即便你是第一，你也不比我厉害。

老者听到江下的笑声，忍不住老脸一红，又赶紧补充道，“江下，你年纪轻轻，担当不起"先达"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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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识高低，难道是按年纪来划分的吗？”江下也不再客气，直言道，“那岂不是谁活得久，谁就是先达？”

老者闻言脸色一僵，不再言语。

“你如此年纪，又能读过多少圣人之书？”，又有一人质疑道，“圣人典籍尚未熟读，何以为先达？”

这个人的意思非常简单，没有读完所有圣人的典籍，便没有资格成为“先达”！

江下看着此人，问道，“你今年多大？”

这人刚欲开口，江下又继续道，“可曾读完圣人典籍？”

“这.............”此人面露难色，圣人典籍浩如烟海，哪怕是穷尽一生，也不敢说能够读完！

“你不过是一个书院杂役，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先达"！”，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说道。

“英雄不问出处”，江下淡然道，“南圣亦起于寒微，终成圣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皆惊，没想到江下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将自己与南圣相提并论。

那人更是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怎敢如此狂妄！南圣是何等存在，你竟敢自诩与他相提并论？简直是荒谬绝伦！"

江下看着此人淡淡开口，“不想成为圣人的学子，不是一个好学子。”

话音落下，原本喧嚣的人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