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忍不住重复一句，“超然物外......”

“没错”，夏瑶肯定回应道，“超然物外，他们当中，可能有些人已经不把自己当作人族了。”

然而，夏瑶话音刚落下，江下却轻轻摇头，“文庙这些人倒也不至于不把自己当人。”

“扑哧”，夏瑶闻言，不禁笑出声来，“你这嘴，有时候还真损。”

“我还没说完...”江下摸了摸鼻子，“他们可能不把你们当人了。”

江下此话一出，夏瑶脸色瞬变。

江下目光凝视夏瑶，反问，“如今百国权贵，又何曾将国内底层那些人当人看？”。

夏瑶神情一怔，她定定地看着江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只见江下继续说道，“公主生于皇室，自然看不到权贵口中"贱民"的苦楚。”

“文庙这一代代后辈，想来也看不起百国人族，所以才高高在上。”江下沉声道。

夏瑶沉默片刻，神色复杂地低语，“或许，你说得对……”

江下这番隐喻，她怎会不明。

可是这世道便是如此，又岂是某一个人可改变？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么.....”江下喃喃自语了一句。

“你说什么？”夏瑶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江下。

“没什么”，江下轻声回应道，“初始为善终为恶，一念之差天壤别。”

“可不是一念之差”，夏瑶回应道，“文庙这种变化是一代代传承所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江下沉默片刻，突然道，“代代传承所致？也许，没这么简单。”

“嗯？”夏瑶目光一凝，“什么意思？”

江下转头看向大殿外，轻声道，“理念这种东西，向来不是从底层开始腐朽的。年轻一辈出现这种转变，说明上层有人变了。”

“上层.....”，夏瑶脸色一沉。

江下没注意到夏瑶脸色异常，打趣道，“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呀。”

夏瑶又欲开口，江下却突然收回目光，看向夏瑶，“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什么？”夏瑶一愣，这江下话里的意思，是要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