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整军备战,反复易主之龙腾州内,亦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迎接新的战事。
“恩义言之凿凿、爱恨只字不提,秦夜其人,本王是越来越佩服了!天不生秦夜,英雄多寂寞……”
忙完诸事,又是寅初时刻,宗政旻索性打消睡念,吩咐左右上酒上肉,他要与从旁辅助到此时之于元和唐平两人,好好放松放松!待酒肉上齐,他亲自倒满三杯酒,似有所指的做了开场白。
“请恕末将愚钝,中王所说之‘爱恨’二字,从何而来?”
宗政昱所颁诏令,已经证明出自于秦夜手笔;其中所涉及到的恩情大义,于元已然耳熟能详!可刚才宗政旻之言辞,分明又将重点放在“爱恨”之上,苦思无果,他不解地看了看低头不语之唐平,拱手问向宗政旻。
宗政旻听毕,摇头笑而不答,只是示意两人喝酒吃肉。
“英国公有所不知,末将效力宗政昱之时,曾痴恋往昔之云香郡主,即今朝之无上公主——宗政靖!不瞒中王和英国公,此次舍玄中、奔中玄,一则因为忠孝、二则缘自……爱恨……末将知道,此时言及‘忠’字,无人能信,一个先叛中玄、再叛玄中之反复小人,又有什么资格再谈‘忠’字呢?末将不想辩解,只求中王调拨一彪人马给末将,让末将可以死在战场上。”
遇刺三次、大难不死之唐平明白,这一生,他注定要背上不忠不义之骂名,永无翻身之日了……
宗政旻和于元统兵驰援龙腾以来,重伤在身、羞愧难当之唐平,便频频想找机会领兵出战,无奈宗政旻一直以让他养伤为由,婉言拒绝了!今夜宗政旻主动邀约两人共饮、又率先隐晦地道出自己与宗政靖之情事,唐平顿感是个机会,于是起身后退叩拜于地,再次声泪俱下地请命出战。
小主,
“车骑将军战死在耀州城外之时,我中玄朝堂正处党争恶化、政令不一之混乱时期……莫说腾公有冤难申,纵然是本王,好多时候也不得不委曲求全,这一点,想必腾公亦有所耳闻!”
宗政旻亲自搀扶起唐平,神情严肃的拍了拍其双肩,接着沉声往下说:
“耀州失、凤舞降、父皇崩、军威丧,山河破碎、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我等宗政皇族之人,尚且不能忠贞不二,又有什么理由去苛责腾公这样身负血仇之失意人呢?”
“中王……”
制住感动不已之唐平,宗政旻自顾自喝了一杯酒,意犹未尽地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