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到有志之人被命运埋没…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虞行翡却不想去想,就当孙谨真是为了民族大义吧。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孙谨从没试图和任何人联络过,虞行翡也不想再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想独自面对所有,孙谨依旧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怯场。
运筹帷幄,镇定沉着。
不得不说,优雅成熟的男人分外的迷人,这种迷人无关年龄、外貌这些外在因素。
只需要在他身边待着,好像什么都能平安度过的气定神闲。
虞行翡明白,其实,孙谨的身体里,一直有着无法折损的勇气和韧性。
亲眼目睹了双亲的溺亡,又以年幼的身躯背负起一位病人的未来。
知道他的心理异于常人,也不是想着恐惧逃跑。
在他无法掌控一切,只是虞家不服从支配,被冷落被放弃的继承人时,孙谨就敢直面面对虞家。
因为他的贪心,就义无反顾的要去面对所有流言蜚语。
孙谨并不是个无所顾忌、不顾一切的人,因为孤身一人,所以无所畏惧。
也正是因为没了父母,这才让这个恋家的人,放弃了一成不变的安稳生活来到星海市。
虞行翡不得不承认,即使痛恨到恨不得挫骨扬灰,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确实和虞韵章相似极了。
若不是虞韵章对他有所企图,孙谨会有什么下场?
更大的可能,是会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因为他的不甘心,只是一个拥抱,就让他们的关系暴露,虞行翡此时依旧不后悔。
只能说,当年还是太过年轻,心高气傲容不下一点沙子,也太过惦念所谓的亲情,遇到了不必要的阻力,平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还好,最终的结果没有偏离轨道。
该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孙谨对着楚恪之微微颔首,看着他落座才转移视线。
来参加的人并不会太多,在场的都是国内声势赫赫的家族。
这种场合,顾及到江家兄弟,鹿从容并不适合到场,孙谨也不希望裴向挽替这么些人端茶倒水。
即使身为虞氏的首席执行官,秦书言也要任劳任怨的客串秘书的工作,副总裁卫哲更是要从旁协助,接替着端茶倒水的活。
安静的环境并不平静,空气中蓄势待发着,有什么迫不及待要呼之欲出。
“秦总裁,可以开始了。”孙谨抬手示意,秦书言点点头,主动担负起讲解工作。
“新生药剂想必大家不算陌生了,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是受益者?”秦书言看着现场那一张张年轻了许多的脸孔,笑得斯文和气。
在这群人中,楚恪之本就算年轻的那一代了,又坚持健身,本身的状态就非常好。
所以,在这里,他是唯一一个,用了药剂效果不太显着的人。
新生药剂也不是无限逆转衰老,也是要看身体本身的状态,不过寿命即将走到尽头,突然多了几十年寿命,连外貌都能恢复不少,就算真有副作用,也足够让人疯狂了。
楚恪之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注视着首座上的那两人。
他们肩膀挨着肩膀,坐的非常靠近。
偶尔眼神交汇,也是无需言说的亲昵。
楚恪之垂下目光,看着手掌,悄然握紧。
研究的相关信息当然不会出现在资料文件中,秦书言只是挑了些典型案例讲解又快速跳过,“接下来,就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关于新生的未来。”
随着投影仪中的画面一张张闪过,在脸上倒映出斑驳的光影,明明灭灭。
“不知今天让我们来这里,二位董事长是有何用意?”
问话的人语气还算和气,好似真的非常疑惑。
孙谨还是能看清他眼底并不平静的情绪,并不拆穿,“虞氏和JAD的计划,相信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了。”
“由国家为主体构架,我们与在座的各位为支架,将新生药剂推向全世界每一个人的手中。”
原本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烧的通红的石块,变得沸腾起来。
“简直荒谬、不可理喻!”
“孙先生也是商人,难道不明白什么是奇货可居?将珍宝当作一文不值的东西贩卖,这种赔本买卖只有傻子才会沾手。”
新生背后的利润谁都能看得见,更是无法理解孙谨的用意。
哪怕从没想过有资格介入,真看到有人暴遣天物,还是心生不平,难以保持冷静。
已经提前沟通过的投资人当然不会现在唱反调,也早已心知肚明,平静的喝茶,低声交谈着最近的趣事。
小主,
楚恪之只是静静观察着这泾渭分明的两派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