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上使,请。”
当车队内的一干待任官员跟随着黄子澄齐泰二人抵达台前,多彭满脸堆笑,主打一个雨露均沾的在前指引。
堂堂一个七品官。
只因为他们身上的太子门生及钦差之名,就对他们如此礼待。
对这群不久之前,还常以泥腿子自称的“年轻人”而言,的确是一场不小的心灵洗礼;那高台上座次前后,尊贵不一的座位在此刻的他们眼里也种下了一枚深深的,代表权欲的种子。
而他们那没有什么城府的反应,也近乎溢于言表的展露在每个人的脸上。
齐泰,黄子澄也好,多彭也罢。
都将他们的这些反应尽数的收入了眼底。
多彭的脸上隐含着一丝得色。
而齐泰,黄子澄则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这样的状况他们早有预料。
穷人乍富,小人得志,都会陷入一种无法掌控而急速膨胀的心理状态。
与他们同期的那批考生中。
被筛选出局的,大多就是陷入了这样的心理状态,且无论如何敲打警醒培养也难以扭转,利弊相差悬殊,留用还恐为祸一方,遂弃之不用。
而在他们之后的这批秋闱考生,原本也该历经与他们一样的培训才是。
但一来朝廷田亩清丈之国策正处用人之际,二则万余官员的培养任用着实糜费不小。
最经济实用的方法。
无疑就是让他们这群称为官员以旧带新,实地考察培养。
现行筛选。
培养价值高的,替任时就代县令职,等后期朝廷招录人才的机制稳固下来,这批人还得再调回中央进修,补齐短板。
至于其他人能用的,就顶替一些副职,给他们打打下手,或者调任更加偏远之地,大浪淘金。
至于最后那些能力或人品欠缺的,朝廷将会另行分派。
反正大明初定才十余载。
若说要朝廷空出一万多个官职,这着实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