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三年至一九八零年。”楚遥缓缓念出了她的生辰与祭日。
一九八零年,袁佳好于正月出生,同时,袁父失踪。
曲蕙巧因病死于这一年的夏天,将死之人,又怎么可能和袁父私奔呢?
“阿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陈佩雯一把握住了楚遥的手,她的指尖冰冷的可怕。
事情早已超出她的承受范围,这不再是简单的绑架案了,她甚至有一种错觉,是曲蕙巧在报复他们!
袁父和曲蕙巧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被隐瞒了几十年,知情人都死了,为什么又被翻了出来?
还有,那鬼魅般的录音,竟是将她们指引到了曲蕙巧的坟前!
可是,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难道是袁父毁了她的名誉,所以便让袁父的女儿、儿子来赔她吗?
但两个孩子又何尝无辜,先不说袁佳好的先天残疾,就连袁嘉翔也没有感受过多少父爱,更别提什么养育之恩了。
陈佩雯两眼失神,喃喃道:“我听说过,鬼都是凭借执念活着的,所以会格外的认死理。它只相信自己是对的,还会肆无忌惮地报复别人,不管他们无辜与否。我们……怕是被缠上了吧?”
“表姐,你看,地上有东西。”楚遥开口打断了她。
冷不丁的,陈佩雯像是突然被拽回了现实世界之中,她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荷包。
楚遥走上前去,将荷包捡了起来,这枚荷包只有拇指大小,肯定不是真正的荷包,而是一个挂在背包上的饰品罢了。
看清上面缝着的字样时,陈佩雯着实吃了一惊,“乾安寺?”
“你知道这个寺庙?”楚遥追问道。
“你不知道?”陈佩雯更加诧异了,“哦,也是……你那会儿已经去帝都了。”
她细细讲来,乾安寺就在他们老家的虹永县内,以前是出了名的香火旺盛,特别是求姻缘和子嗣,很是灵验。
据说,乾安寺的由来,是因为有位得道的法师路过虹永县,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给了当地的一个小僧人,小僧人的法号便叫“乾安”。
乾安悟性很强,一点便通,师父去世后,他便代替师父,将师父传授的知识发扬光大,这就有了乾安寺。
陈佩雯十几岁的时候,也曾渴求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爱情。
她听说,只要女子将亲手制作的绣品或是经常佩戴的饰物挂在乾安寺的姻缘树上,就会遇到自己的正缘,她也照做了。
“不过啊,我从来没学过绣东西,学校一个月又只放半天假,错过又得等很久,就只好将绣了一半的手帕挂在树上了。”陈佩雯自嘲地说道,“早知这么灵验,还不如不绣呢。”
她的婚姻维持了二十五年,现在已成了名存实亡的关系,只有两个孩子作为她和丈夫的纽带。
“对了,姑姑之前想要求女,也是去的乾安寺呢,你可能都没有印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