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遥远而威严的百丈门所在之地,门主听闻七长老的汇报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他喃喃自语道:“欧阳北竟然亲自为一个青年保驾护航?这玉虚宫究竟是哪位长老如此气派?”
他转头看向七长老,问道:“你确定那人不是上官玉?”
七长老斩钉截铁地回答:“确定无疑!而且他们两个截然不同,您若是不信我的话,总不能连我这双明亮的眼睛都不信吧!”
门主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脸色一沉,喝道:“什么明亮的眼睛,我就问你,那人是不是上官玉?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别扯那些没用的!”
七长老被门主的气势所震慑,结结巴巴地回答:“哦……哦。”
门主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哦什么哦!你摆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家里死人了?”
七长老苦笑一声,道:“门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哪有人死啊!”
门主闻言,神色稍缓,轻轻拍了拍七长老的肩膀,道:“我话冲了点,你多担待。反正你也拿我没办法,担待不了,你也还是得担着!”
七长老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移话题道:“门主,咱们还是聊点开心的事吧!”
门主却笑道:“我觉得现在的话题就挺开心的!”
话音未落,七长老已是一拍大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他反手一挥,大殿之门竟被蛮力强行关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中。
“老七啊,你对门中的贡献,本座心里是有数的!”门主望着七长老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七长老脚步不停,只是在心中暗自思量:“若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东方兰月联手,宰了那小子!”
在深沉的思绪中,百丈门之主忆起了四象盟那暗无天日的刺杀行动,以及数年前四象盟盟主摧毁城池、给巨人族带来深重灾难的骇人场景。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份愤怒与悲痛深深烙印于掌心。
在他的记忆中,四象盟的魔爪无情地伸向了他的族人,门中九成长老的后裔,皆成了四象盟刀下的亡魂。
回想起上一次停战的决定,若非他敏锐地察觉到玉虚宫企图借东方兰月之手踏入主宰境的阴谋,他绝不会轻易妥协。
这份血海深仇,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在族人的安危与复仇的渴望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然而,时间的流逝并未能抚平他内心的波澜。当他再次沉思时,巨灵族与焚月族的纠葛又浮现在他的心头,眉头不禁紧锁成峰。
玉虚宫虽神通广大,但为何他们内部的反叛之心,竟能被外界所洞察,而近在咫尺的百丈门却毫无察觉?回想起玉虚宫未迁之时,两派相隔不过咫尺,这其中的奥秘令他费解。
“可恶!这简直是在挑衅!”百丈门之主怒喝一声,终是难忍心中的怒火,决定亲自带领两位镇门长老,前往巨灵族与焚月族探个究竟。
在巨灵族的地盘上,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当踏入焚月族的领地时,几副棺材内的气息却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三个无上境巅峰的老者,气息微弱,如同活死人一般,若非百丈门之主细心感知,恐怕真会以为他们已被炼制成了傀儡。
“哼,藏得如此隐秘,妄图以尸入虚,简直白日做梦!”百丈门之主冷笑一声,随即展开了对焚月族的毁灭性打击。在他的绝对实力面前,焚月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群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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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却有一个细节被忽略了。在距离焚月族领地一亿公里之遥的茂密森林中,一位美丽的小萝莉,正被一群身穿焚月族服饰的子弟簇拥着,缓缓向森林深处前行。
她的身旁,还伴随着一位慈祥的老者。然而,当百丈门之主发动攻击的那一刻,他的空间戒指内却传来了阵阵灵魂玉牌破碎的清脆声响。
仅仅一瞬之间,焚月族的族长、老祖以及各大长老的灵魂玉牌几乎同时碎裂,预示着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身躯微微颤抖,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凝重,缓缓转向了族群所在的方向。尽管他的视线已模糊不清,几乎无法捕捉到任何景象,但他也不敢轻易使用神识去探索,生怕引发未知的后果。
然而,当他察觉到手中的灵魂玉牌已骤然碎裂之时,心中那不安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老祖那以尸身步入虚空的秘密计划,或许已然被百丈门那帮狡猾的对手所察觉!
老者紧握的拳头因过度的情绪而微微发颤,他捂着因悲愤交加而疼痛难忍的胸口,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此刻被无尽的悲伤与狰狞彻底占据。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啊!!!巨人族,老夫与你们之间的仇恨,已深似海,广似天,此生此世,誓不两立!”他发出了一声悲怆而愤慨的怒吼,声音中带着无法遏制的痛苦与决心。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而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大长老,您怎么啦?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抓大虫的吗?您就算想装可怜逃避,也不能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哦!哼!”
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撒娇的意味,仿佛一切烦恼都可以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对于老者而言,这份突如其来的纯真话语,却更让他心头一阵酸楚,仿佛自己那破碎的期望与决心,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