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牧成空双眸灼灼的看向面前的白衣青年，后者的进步着实可怕。

牧成空尚在金丹巅峰的时候，陆白筑基，如今他元婴，陆白……亦是元婴。

这等恐怖的速度，甚至超越了极品和圣品灵根的差距，绝不是简单的天赋能够诠释的，故而……

牧成空特地前来，请教修行一事。

虽然他明白自己不如陆白，但……心中却是一直在拿自己和陆白暗自较劲，这等情况下……愈发焦急。

闻言，陆白看了一脸郑重的牧成空，陷入沉思。

修行？

他懂个蛋的修行。

硬要说如今破境如喝水的原因，得都亏了那修行灵傀，自从开机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停下修行过。

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修行，这等效率，哪怕是卷王都比不上，更何况陆白自己，也从未懈怠过修行。

期间修行的时候，灵石供给从未停过，再还有聚灵阵盘时不时的修行速度加成，这修行速度想慢，也慢不了。

思索一会儿后，陆白方才开口道。

“牧师兄，可曾见过寅时的问剑峰？”

“无论是操心问剑峰的事，亦或者上次前往南关山脉，修行一事我从未懈怠。”

说完后，陆白盯着牧成空，很认真地再度开口。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圣境虽强，但……亦不是我修行的终点。”

闻言，牧成空身躯骤然一颤，大为震惊。

一时间……沉默不语，他的耳旁，则是不断回荡着面前白衣青年的话。

哪怕是问道宗这样的顶尖修行宗门，其门下弟子，也不是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修行上。

有人寻求道侣花前月下，亦是有修士沉迷于其他的事物，分心修行。

难怪……自己在宗门时，都鲜少碰见陆白。

最令牧成空震惊的，是陆白的最后一句，圣境，亦不是陆师弟修行的终点么？

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于陆白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必然的阶段么？这般心境上的差距……

此时此刻，牧成空方才明白，眼前这白衣青年虽然和自己距离很近，但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不过……

很快他便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