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平卧在地的小糖宝与屠二娘悠悠醒转,眼皮缓缓睁开。
小糖宝仿若被按了弹簧,“嗖”地跃出三尺高,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扫向四方,扯着嗓子嚷道:
“哎哟喂!刚那一下,差点把我拍成肉饼,小命要玩完了?”
话毕,小糖宝眸光急切,望向一旁正紧锁眉头、陷入沉思的秦峰:
“秦峰哥哥,咱这是死了吗?这儿是地府?可地府哪能有这般醇厚灵气,还有传说里的七彩灵泉呢!这到底啥地方啊?”
身旁屠二娘满脸茫然,眼神发直地打量周围,嘴里念念有词:
“哎呀妈呀,刚那疼劲邪门得很!我死命抱住主公,不让靠近那邪性棺椁,谁料凭空冒出只遮天蔽日、通红的大手,一巴掌把咱们拍飞了。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唉,估摸自己也没了命,主公,对不住!是奴婢没拽住您,才弄成现在这样。”
言罢,她眼眶泛红,泪花隐现,她那小白兔模样的可爱,身姿轻盈地跃到秦峰身旁,拿毛茸茸小脑袋蹭着秦峰腿脚,言语间尽是愧疚。
秦峰仿若从沉沉思绪中跋涉而出,此刻才缓缓回过神来。
入耳便是小糖宝那咋咋呼呼的叫嚷,一口咬定现下是死了,这儿成了地府,他先是一怔,随即哭笑不得,两道浓眉蹙起又舒展开来,额间那浅浅的褶痕仿若也在无声轻叹。
“我说你俩,满嘴跑的都是哪门子胡话?”
秦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在小糖宝与屠二娘身上来回一扫,故作严肃道:
“瞧瞧,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哪有半分死人样?哼!难不成,你们俩小家伙日子过得太舒坦,竟琢磨起去阴曹地府逛逛,这么急着奔赴黄泉路?”
语毕,秦峰唇角轻勾,一抹邪魅笑意徐徐绽出,那笑容仿若春日狡黠的微风,透着丝丝缕缕逗趣的意味;
狭长双眸里,更是藏不住的宠溺,面上佯装出的奸诈调侃神情,恰似一场诙谐闹剧,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不过是在打趣罢了。
“哦?没死吗?”
小糖宝仿若刚从一场荒诞噩梦中惊醒,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才将周遭打量清楚,旋即满脸狐疑,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哎呀呀,这又是哪门子地方哟?”
他双手抱头,急得原地蹦跶:
“之前那阴森森、能吞人的漆黑棺椁呢?满地白花花的骸骨咋凭空消失啦?还有那邪里邪气、让人寒毛直竖的鬼地方,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咱咋就一头闯进这个山洞里来了?更邪乎的是,这儿还冒出个传说中的七彩灵泉,老天爷,这到底啥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