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试炼的幻境，迪克通过的速度都很快，现实中甚至只过了一秒不到。

祭礼试炼是最讲究高效的，幻境一旦无法让人崩溃破防，立刻就会切换其它主题，或是增加难度。

如此一来，总能找出最适合挑战者的主题和难度。

这也是为什么，迪克认为祭礼试炼根本就不是人能通过的，毕竟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若是在某一主题的幻境里，挑战者的意志不幸被击溃，那他将反复体验这个幻境，直到脑死亡。

尽管在过去许多世的重生里，迪克崩溃破防过无数次。

他会因为米娜的背刺而抓狂，会因为爱丽丝恐怖的实力而吓破了胆，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失败而意志瓦解。

并不是从一开始，迪克就是坚韧、完美的，是多世阅历的堆叠造就了现在的他。

如今，迪克的内心经过百世锻打，已经到了毫无破绽的地步。

过去那些折磨人的痛苦回忆，完全无法再对现在的迪克起任何作用，因为他的心境蜕变了无数次。

很快，在现实世界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里，迪克经历了近百场幻境，全是由过往回忆改编而成。

几乎每一场幻境，迪克都会死一次，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会遭受巨大苦痛。

然而，无论主题如何切换，迪克的内心依旧毫无波澜，他总能平静地接受一切。

过去那些五花八门的背刺，早已无法再对迪克造成任何触动，这导致每场幻境都结束的很快。

祭礼试炼仍在持续，愤怒、嫉妒、贪婪、悔恨、恐惧……各种各样的主题都出现了，迪克离成功越来越近。

他即将成为雪女神教历史上，第五位成功通过祭礼试炼的人！

不仅如此，迪克还很有可能成为历史上最快通过试炼的人，因为现实世界的时间还没超过一分钟呢！

终于，迪克迎来了最后一场试炼，那是他的第九十九世。

……

初秋的东德大陆南部仍然有些炎热，哪怕是傍晚时分，空气中的闷热也未褪去。

厨房里，伊苏尔娜正在搅拌着炖菜，她穿着朴素的白色长裙，绚丽的紫发简单扎成马尾，哼唱着广为人知的东德童谣。

“呼……”

迪克推门而入，一手挽着猎弓，一手提着几只野兔。

“先去洗个澡，热水已经烧好了，炖菜还需要一段时间……”

伊苏尔娜并未回头，只是用毛巾随意擦拭着脖颈上的细汗，继续搅拌着炖菜。

窗外残阳如血，落日余晖透过半开的窗户，将伊苏尔娜的背影照的褶褶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