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勉强笑了笑,强装镇定道:
“我去长虫沟找过,那里只有一条大长虫的尸体,又见大侠威武不凡,这才断定是您救了他们。”
“倒是说的过去。”
刘昭又是扫量女子一眼,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我想咱们可以直接点,你有两个选择,一,咱们谈上一谈,二,我出手,你用手里的那个东西,我们不一定谁活着,可他们一定会死。”
女子娇躯微颤,紫眸登时蒙上一层雾气,带着些许哭腔娇声道:
“大……大侠,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刘昭嗤然,猛的上前半步,高大的身躯瞬间将女子遮的严严实实,
“不错的媚术,但还是省省吧。”
女子神色顿正,伸手示意移步,刘昭却是看向两个孩子,大虎似是明白什么,拉起狗蛋窜出老远,却不敢让自己消失在视线里。
“挺机灵嘛!”
“大侠谬赞。”
女子柔柔一笑,皓腕轻拂满头红发,奇异的香气顿时迎面扑来,刘昭刀眉一紧,手刀径自架在女子脖颈上。
“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好好说话。”
女子忽得娇笑一声,莲步轻移,柔弱无骨的娇躯扑在刘昭身上,又似蜻蜓点水般离开,奇妙的感觉任是钢筋铁骨也要化作绕柔指,刘昭此刻修为暂无,心底不免轻荡,但只瞬间又恢复平静,并擒住了女子将要抬起的手腕。
咔嚓,莲藕般洁白的小臂当即断裂,可这断臂之痛,那女子却是眼也不眨,反而娇媚道:
“好大的力气,尊驾的炼体功夫已然登堂入室了!”
“你的媚术也不错。”
刘昭松开断掉的手腕,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那空空如也的手心。
女子妩媚一笑,伸手勾了勾散落的碎发,
“妾身花想容,不知尊驾想谈什么?”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在这小小溪山村竟有姑娘这等佳人,让我想想,这不是偶然吧?”
花想容俏脸忽冷,紫眸精光微闪,质问道:
“不是如何,是又如何!”
刘昭咧了咧嘴,双臂环胸,悠悠道:
“是,那刘某扭头便走,不是,刘某也算是急公好义之辈,不妨细说。”
“急公好义?”
花想容黛眉微蹙,露出冰雪消融般的笑意,
“这世间犹如一片猎场,其间之人不是猎物便是猎手,尊驾,还是直言吧!”
刘昭莞尔,反讽道:
“好啊,那就请直言。”
“妾身并非这溪山村之人,只是在三年前从别处携幼弟逃来,我等原生活在象元洲沿海的村落,以打渔为生,一日,海上来了一位仙家中人,不由分说将村庄屠戮,只留少女及童男童女供其修行。
我因生的有几分姿色,被他留下充作鼎炉,每日肆意淫玩。”
说到这儿,花想容的紫眸里又是蒙上一层水润,加之情意流露,端的是我见犹怜。
刘昭刀眉紧锁,沉声道:
“你这媚术是跟他学得?”
“正是。”
花想容拭去眼角泪水,接着道:
“与我一同做鼎炉的有十三人,但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据那人所言,我是有灵根的,为了让我这个鼎炉发挥更大的作用,他教了我一门双修之术。
这门术法只是残篇,但却是九宗八十一门中阴阳门的秘法,女子修习可青春常驻,纳阳滋阴,他以大虎的性命逼我与一群壮年男子交合,再供他采阴补阳,以此增长修为。
我不堪受辱,多次想要了断,可都被他察觉,为了防止我自杀,他给我和大虎下了同命咒,我死,大虎也会死,且魂魄还会被他继续折磨。
无奈之下,我只好过着那暗无天日的生活,直至那人仇家杀来,他将我丢出去抵挡,却被对方一招杀死,就这样,我得救了。
我将父母和村民的尸骨安葬好后,带着大虎四处流浪,因我这相貌,不知又吃了多少苦,最终辗转至蛊王朝。
原本我想加入毒蛊门,可又担忧再受那非人之苦,只好颠沛流离到这溪山村。
这儿虽然日子清苦,可比起以前不知好上多少,我带着大虎在这里安了家,一开始,村民们见我独自带着大虎不容易,帮了我不少忙,尤其是村长。”
花想容冷冷一笑,俏脸上满是讥讽,
“那个老不死仗着有个在泰元门做外门弟子的儿子,就想着让我侍奉他,甚至专门求来一枚气血丹,让自己能够人道,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蠢样!碰我?不用三两下就让他变成软脚虾!”
女子粗鲁的话语让刘昭眉头微蹙,他遇见的女子无不是温婉可人,便是有那性子娇蛮的,也是谈吐文雅,但若这花想容的遭遇是真的,有此表现也不为过。
“我帮你摆脱这个麻烦,如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