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
他就这么走了吗?
“此等大恩,我们还来不及道谢。”
秦牧羽侧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早些归家吧,我还得继续赶路,告辞。”
话不多言,翻上马背,即刻离开。
众人的目光一直尾随,直至秦公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下,这才感激、不舍的收回。
秦公子真是个好人!
他们也该回家了!
夜色天黑,道路崎岖,大家互相搀扶着出了寨子,准备下山时,遥遥便见一批黑色的身影犹如大军压境、压了过来。
“山匪回来了,快逃……等等,你们看,好像不是山匪?”
众人定睛一瞧,只见赶来的人着装统一,一身戾气,个个提着染血的剑,似杀神归来。
为首的男人却矜贵的一尘不染,连一滴血都不曾脏了他的锦袍。
男人唇角嗪着一抹期待的弧度,只等着跟秦牧羽见面了,走近时,却瞧见一群妇孺病残互相搀扶的画面,像是从什么贫民窟逃荒出来似的。
扫了一眼,没瞧见想见之人。
人呢?
“秦牧羽呢?”
一个妇人小心的回道:“秦?您说的是秦公子吗?”
“他人呢?”
“秦公子已经走了,骑马走的,走得很快。”
“?”殷王的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犹如寒冬的霜雪,瞬间令这个夜色温度骤降,惊得二十几人皆是一颤,不敢言语。
走了。
又走了。
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要等主子……
萧珏立忙低下头,目光移到一旁,假装没听见,以免主子失了颜面。
众暗卫不敢吭声。
二十几人紧紧的靠在一块儿,小心的看着那伫立未动的身影,只觉得像一樽棺材似的吓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扯唇薄笑,那低低的笑声像薄刃似的,割在皮肉之上,不见血的疼,“呵。”
调皮。
萧珏有些惶惶,“主子,我们是否回南蛮?”
“抄近路,直接去大楚帝都!”
-
帝都。
摄政王府。
“咳咳!”
苦涩的药汁入喉,呛得楚棣迟连咳出声。
“皇叔!”楚狸急忙给他拍后背,并端来小碟子里的蜜饯喂给他。
“白神医,你煮的药怎么这么苦,简直要苦死人了!会不会是你医术不精,还有待深造?”
旁边的白锦衣顿时瞪眼:
“楚狸,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按辈分算,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呢。”
楚狸挑起一枚蜜饯,放进楚棣迟嘴里,甜声问道:
“皇叔,你跟白神医、萧总督,谁大呀?”
楚棣迟含住蜜饯,薄唇覆过她嫩软的指尖,有几分舒适的眯起眸子,“自然是本王最大。”
楚狸看向白锦衣:
“你听,若是以前,你与我皇叔同辈,我是得叫你一声白叔叔,可现在我跟我皇叔是一家人,严格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大嫂呢。”
白锦衣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皇叔,你说是不是?”
楚棣迟握住她的小手,掀眸看向那沉不住气的白锦衣,“小九说的甚是,你站那么高作甚?”
白锦衣:“……”
他们十几年的交情,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呵!
肤浅。
庸俗。
可笑。
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感兴趣。
白锦衣抓起桌上的药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我翻医书去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关门。
嘭!
楚狸娇笑两声,跑过去把窗户打开,将屋里的药味散了散,光线照了进来,回头看见男人那张发白的面孔时,笑意微止。
金色的阳光斜斜的打在脸上,照的皮肤瓷白瓷白,几乎没有血色,能看见毛孔。
一日三顿的药往肚子里灌,再健康的身体恐怕也熬不住。
楚狸眼角微涩,心里不是滋味:
“皇叔,要不……算了吧?”
楚棣迟笑意微拢,扬起手掌,楚狸脑袋凑过去。
他揉着她的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