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人太招狗烦了。
易穆这么明显的醉翁之意,花朝朝又怎会看不出来?
她偏就不理睬,让易穆说个够。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易穆一边倾诉,一边眼珠偷偷朝着花朝朝的方向瞟去,见她毫无反应,说得更卖力了。
把自己描绘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仿佛受尽了世间委屈。
然而,花朝朝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对他的“精彩表演”充耳不闻。
易穆说得口干舌燥,连哈皮都熬不住睡着了,却还是没能换来花朝朝的一个眼神。
终于,易穆泄了气,松开哈皮,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他累了。
这时,花朝朝才慢悠悠地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看向易穆,调侃道:“哟,终于不说啦?”
易穆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委屈巴巴地说:“你都不理我,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确实。”花朝朝应了一声,又扭头看向电视。
易穆:“……”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为了以后的幸福,他都必须坚持‘斗争’下去。
想到这里,易穆骤然坐起来,顺着沙发朝着花朝朝爬过去。
小主,
沙发是“L”型的,易穆从短的那头迅速爬到长的这边,眼看着就要接近花朝朝了。
没想到花朝朝却突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电视看完了,该出去走走了。”
“哈皮,走,出去散步。”她又招呼哈皮。
刚进入梦乡的哈皮,一听这话,瞬间睁开眼睛,兴奋地叫了一声,四条腿欢快地扑腾着跑到花朝朝身边,跟着她出了门。
留下易穆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电视还开着,里面的人物适时地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仿佛在无情地嘲笑易穆的狼狈。
易穆狠狠地瞪了电视一眼,一把抓起旁边的遥控器,“啪”地关掉电视,随后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追上花朝朝后,易穆与她并肩而行。
花朝朝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易穆却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花朝朝是背着手走路的,易穆瞅准时机,像个做贼的小孩,悄悄伸出手,轻轻地牵住了花朝朝的手。
花朝朝转过头看他,易穆瞬间紧张起来,故作镇定地目视前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手却紧紧地牵着不松开。
花朝朝挑了挑眉,没说话,又转过头去,由着他牵了。
易穆感觉到花朝朝的视线移开,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暗自欣喜的同时,花朝朝也悄悄地弯了弯嘴角。
……
经过易穆的不懈努力,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多亲花朝朝的时机。
那就是花朝朝喝醉的时候。
花朝朝有一个神奇的酒壶,不用往里面装酒,却能源源不断地倒出酒来。
偶尔在晚上,她会坐在阳台上,一边吹着风,一边喝酒。
这可是易穆的一个惊天大发现。
那一次,他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发现花朝朝不在屋内,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开始四处找人,最后在阳台看到了她。
当时,花朝朝正仰头望着星空,手中的酒壶时不时往嘴里送一口酒。
易穆走近,看到花朝朝有些迷离的眼神,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喝醉的样子。
他原本以为她是不会喝醉的。
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个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花朝朝懒洋洋地说:“走开,挡住我赏月了。”
易穆不仅没走开,反而问道:“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