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凹陷，几日不见人也消瘦许多，罗墨搀扶他坐起来，拿了个金丝软枕靠在身后。

罗墨躬身退下，将寝殿的门关上，宋卿卿站在宋华阳面前，身后阳光正好，宋华阳抬眼看去的时候刺的眼生疼。

“妹妹坐下吧。”

宋华阳尽力保持自己不失态，但是声音透着虚弱，他已经许久不唤她妹妹，宋卿卿听见的时候诧异了一瞬。

她从殿中拿了把红木椅子，端坐在宋华阳床前，那距离说不上亲近，只是宋华阳不费力气说话她能听得到。

见宋卿卿不说话，宋华阳轻叹一声，“这些日子朕时常做梦，梦见从前还在宫中同你一起学堂念书的时候，弘师傅说你博才多学，说我总是不如你。”

他看着外面风光甚好，不由轻叹出声，“如今当真物是人非，弘师傅不在了，而你也成为了裴江雁的夫人，嫁给心爱之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低沉呼吸下，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和难过，宋卿卿没理会他的话，直言开口道：“皇上叫妾身前来，并非是为了叙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宋华阳低着头，似是没有了力气，半晌才缓缓抬头，声音中带着祈求的意味。

“妹妹，婉婉去哪了，能不能带我见见她。”

宋卿卿没想到宋华阳醒来见到自己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找秦婉婉，皇位不保，朝廷动荡，自己手持龙玉令，那么多威胁宋华阳的事情，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秦婉婉。

那晚，秦婉婉思量过后还是想要离开皇宫，宋卿卿暗中派人送她出了皇城，至于她去了哪里，宋卿卿也不知道。

“妾身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宋华阳眼眶微红，伸手想要抓住宋卿卿衣袖，却被她转身躲开，宋华阳身子顺势倒了下去，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声音低哑，眉宇间更显疲累，“告诉朕，皇后去哪了。”

宋卿卿只低沉着眼，冷漠的说道：“妾身不知道皇后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