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程府便有了一个男孩。
程父高兴极了,看着程夫人和姐妹二人更觉得晦气极了,将三人赶出了程府。
程夫人的娘家远在千里之外,且家中一向重男轻女,她只能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住进破旧的宅子里。
三人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贫苦,但是也算是温馨,两个女儿乖巧懂事,尤其是妹妹盼娣,年幼便聪明绝顶,还被当地的教书先生看中,入了学堂。
程夫人给两个孩子换了名,取名清欢与温酒,本想着能如此平安度日,却不想在程招娣十七岁那年,她的混账父亲竟然找上门来。
“世子可知道,那时候我妹妹才十四岁,最好的年纪,却被那个混账送给安良生,就因为他在赌场上输钱,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他人。”
程招娣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他不是没有钱,不过一百两而已,他的亲生女儿甚至不值一百两,温酒被没名没分的送到安府,被那个老东西肆意践踏,送回来的时候,温酒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净地方。”
看见那些伤口,程招娣仿佛能看见安良生欺辱妹妹的画面,她双眼颤抖,“温酒回到家里,就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日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整整三日,附近的百姓都听说了这件事,对我们也是恶语相向。”
她颤抖双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温酒忍受不了,在第四天自尽了,临死前她留下了一封信,里面都是那几天安良生是如何欺辱她的。”
“世子。”她看向裴江雁那双眼睛里满是杀意,“我母亲知道这件事,不久后就伤心欲绝而亡,我失去了这世间的两个亲人,安良生那个人他该死。”
裴江雁眼底寒霜,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沉思许久,“此次前来,我也是势单力薄,你说的事情容我考虑几天,只是……”
他指了指面前的炉子,“在此之前,你想要报仇,就要保证我能活着。”
程招娣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来,放在了桌子上,“放心世子,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看着四周都分散的暗卫,程招娣冷笑一声,“看来世子要配合我演一出戏了。”
裴江雁心知肚明,佯装对程招娣很生气,一脚将她踹出了房间,知道她怀有身孕,裴江雁的动作十分轻柔,只是程招娣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就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