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姩只记得当时周瑾在官场上势头正盛。
“表妹,走啦。”
谢锦姩被慕容嘉楹的声音拽回现实,“来了。”
她在心中长长地幽叹一声,其实,内宅女子斗来斗去有什么用呢?
生死富贵都捏在男人的手里。
自诩出身高门,自诩生为嫡女,可那又如何?还不是男人拉拢争权的工具。
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半点不由己。
亡了就换一个,大家族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
慕容静姝,你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就看不出周瑾的狼子野心?
他们还没到灯楼底下,身披黑甲的黑鳞卫就踏马而来,
“黑鳞卫办事!”
“清街!”
“所有闲杂人等通通归家,不可滞留,违者斩!”
上回唐聿野来找她的时候,谢锦姩也见过黑鳞卫,可是跟这次的数量完全不能比。
街上有很多黑鳞卫,黑压压的气势逼人。
“清街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嘉楹心中不安。
慕容嘉赫抱起孩子,一脸凝重,
“发生什么事情不是我们能过问的,快,上马车回家!”
他看向谢锦姩,“锦姩表妹,你也快快回家,能让黑鳞卫出动清街,一定不是等闲小事,不要多留。”
“好,我们这就离开。”
“路上小心。”
谢锦姩他们就此和表亲们分开,回到各自回到停马车的地方,离开长街。
临走之前,谢锦姩掀开车帘回眸望了一眼,灞江之中的船上依旧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那艘最大的船是李家的。
歌女的窈窕身姿被烛光映在窗户上,只看窗户上那觥筹交错的人影,就能想象到里头是怎么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场景。
“姑娘,已经派人去叫了郡夫人,郡夫人也在回家的路上了。”春柳回话。
谢锦姩嗯了声,她放下车帘,
“回家吧。”
一场盛大的灯会就这么被叫停了,即使百姓们正在兴头上,也得立刻归家,不能耽误一刻。
而此时的船上,伴着歌女的小调,一堆权贵子弟推杯换盏。
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
罗肆拿着个酒缸子,正口齿不清地趴在唐聿野旁边侃大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