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泽第一次在大庭广众说‘真理’。
多尔衮忽然觉得真他妈有理,顿时觉得李素也没什么特别了。
主位的黄台吉借着喝酒,掩饰一下笑意,这下你们该知道张世泽有多重要了,他说的才是真正的社稷之道。
但读书人也不能不用,他们‘适应性’很强,让他们做包衣,他们一定能自圆其说,作为满族的统治工具。
偏殿安静一会,没人替李素说话,李素自己来,轻咳一声,不再行礼,对张世泽道,“额驸说的好一口大道理,听闻额驸到辽东三年,做了什么大事吗?”
“老子为何要做大事,你脑子进马粪了?”
“可你享受了大金三年富贵。”
“放你娘的屁,老子的花销都是家里送来的。”
“所以大明亡定了,就因为你张家这样的人存在。”
偏殿突然一静,张世泽缓缓起身,对李素阴恻恻一笑。
“辩才不错,读书人的嘴向来是上下两张皮,儒学发展两千年,辩才无数,你就算是个圣人又怎么样,做了什么实事大事吗?大金分工出了问题,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李某还未到各地看看,也未了解大金官府做事方式,自然不能信口开河。”
刷~
张世泽展开扇子扇扇,一脸不屑,“说出口的话是药,闷在心里的事是病。人世间的确病了,真正治病的郎中世间只有一人,可惜他死了,读书人个个都在冒充郎中开药方。
李素,你没什么特别,在我看来,还不如范鲍宁三人,至少他们心诚,你顶多算个药贩子,只为卖药,哪管药效。”
这话很有哲理,李素退一步躬身,“感谢额驸实言,李某的确是个药贩子,也能看出大明病入膏肓,就算如忠勇侯以身化药,不过一省之地,迟早会被吞噬。学的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李某只需要提供思路,帝王自然有治世之臣。”
张世泽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合扇,照脸上狠狠一板子。
李素一头栽倒,众人轰隆起身阻拦,张世泽冷冷说道,“你不配提他,更不配与他比,以后小心点。”
说罢对黄台吉拱拱手,大步离开。
李素起身,脸上一道红印,朝门口悲愤大吼,
“张世泽,门内之学建立在秩序之上,李某为世间良心,为世间安宁,为世间秩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