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存仁听完范文程的叙说,一个十分不解的念头立刻冒出来,
“大汗,听范先生这么说,孙承宗准备让我家将军做证人,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为何要做证人。”
黄台吉一愣,脑子快转了两圈,疑惑问道,“没给你们钱粮?”
张存仁摇摇头,“如此颠覆性的事情,三百万石钱粮差不多,英国公怎么可能提供,他也没有啊。”
范文程插嘴,“祖大寿的胞弟祖大春不是在山西?”
张存仁冷笑一声,“祖大春也是张某的亲家,他麾下的斥候早就被山西吞了,祖大春本人在真定府到太原府的官道驻守,纯粹是在做生意,早变成了边缘人,带着执役守护商道,一年到头混日子,俸禄不少,兵权没有,完全被排挤在外。”
消息还是太少了,黄台吉听后也只能低头思索。
过一会,范文程突然一拍腿,“大汗,孙承宗说漠南骑军向东,我们却没收到红崖子驻军的消息,难道硕托被一个不留杀光了?”
黄台吉捏捏眉心,“冬季红崖子与辽东联系一月一次,来回至少十天,我们现在无法指望那边的消息,漠南骑军人数再多,硕托也不可能无人送信。”
“那如此一来,孙承宗完全说大话,岂非证明那个替身会直奔辽西而来?但张维贤知晓辽西的实际情况啊,怎么可能冒险,奴才认为英国公做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只有一个准备,我们忽略了什么关键东西。”
黄台吉蹭得起身,捋捋胡子来回踱步两圈,苦恼说道,“吴克善之前被骗了,我们下意识以为是苦肉计,可若是科尔沁有人通敌呢?”
范文程点点头,“不是不可能,科尔沁本部一直不稳,接应的骑军绝不会超过五千人,他们可能冒雪抵达沼泽东边,藏在草原某个营地。”
黄台吉眉毛一沉,语气阴冷,“沼泽太滑,绕来绕去尽是弓背路,相隔三百里却需要四天才能通信,我们不怕他藏,那个替身也不重要,张世泽才重要。
张世泽若回到明朝,漠南的生意就会断,我们损失不起,下令多尔衮过沼泽到科尔沁看看,其余人依旧保持位置。”
范文程去传令,黄台吉与张存仁思考之际,侍卫轰隆推门,“大汗,济尔哈朗全军覆没,大福晋和鲍承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