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
洪泽湖西岸,淮河旁皇陵驻地。
河中沙洲,万余皇陵卫在操练。
两千长矛兵,两千刀盾手,六千弓手,每天都有大量训练,个个精疲力竭,但他们近段时间吃饱了,慢慢有了一丝凶猛之气。
徐凤爵身披棉甲,盘头缠白布,在营门口观看一会训练,扭头到身后了望台,拿着一个望远镜向西瞅。
没什么特别,哪怕是中都,冬季也非常荒凉。
西边沿河回来三百骑军,徐凤爵从了望台下来,回到聚将厅。
不管当地官员怎么吼,徐凤爵就是事实上的总兵。
中都留守司的提督被她一刀剁了,皇陵卫总管和监军太监也没躲过一刀。
有些士兵不愿离开凤阳集训,徐凤爵也没强求,拒绝听令,活着也没用。
盱眙更适合做基地,这里运输物资方便,不怕陷入流贼包围中,能安心练兵。
兵,才是一切。
陆天明大概没想到,徐凤爵与两位兄长的战略目标一样,动机和决定原因却完全不同。
女人为了争霸,男人为了交易。
好似乾坤颠倒了。
小公爷徐允爵一腿泥进入聚将厅,扔给小妹一封信,拿起桌上的茶水汩汩灌。
身后还跟着风尘仆仆的钱良坤在刮裤脚和鞋底的泥。
徐凤爵看完信,扔在一旁的炭火里。
冬季的淮河阴冷更难受,小公爷到炭盆前脱鞋烤火,这时才开口,
“钦差明天才离京,流贼偏师此刻在攻扬州府泰州城,三弟下午带骑军南下救援,脱离中都防御范围。等北边骑军过河,小妹去凤阳等他。”
徐凤爵点点头,“大哥与陆天明还真是心有灵犀,他写了一封信,什么都没说,您就照做了,他也觉得您会照做。”
徐允爵轻笑一声,“察哈尔的复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