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话语，还没说出几句呢，就看到前面来了几个僵尸。

柏叶睁开眼：“啊……僵尸、僵尸……眠哥，你快走……”

关眠一愣：“三三……？”

柏叶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缓缓起身：“我不怕他们，你快走吧。”

关眠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还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不动，而柏叶就仿佛是被程序固定了一样，像个AI似的往前走，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面前。

这并不是出于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思，也许也有，但是那个时候，关眠只是觉得柏叶完全是本能的动作，就好像不这样做，就会被打，就会承受巨大的折磨。

这是一个被完全驯化的实验品。

关眠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说：“够了！你给我停下来！”

小小的人儿背影一僵，转身看着他，眼中蓄满泪水。

他才五岁，他根本就是怕的啊！

“往回跑，听到没有？！”

“可是，跑不过的，而且，我根本动不了，所以，我拦住他们，你走，我们就都不会有事。”柏叶深吸一口气，故作无所谓地道，“放心吧，那些僵尸不会吃我，就算把我都身体嚼了两口，也不会咽下去，因为我体质特殊，他们只会吐出来，别太担心，这是双赢的局面，不是吗？”

他身体还在抖，说话声音也打颤，可是目光却很坚定，关眠一听就知道，他不止一次被这样对待过，所以才会这么坦然，甚至学会了演戏，掩盖住内心的不安与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