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书的位置没有挡住阳光,卫九被身上的温暖照得不是很舒服,但他此时已经没力气再动了,他只能躺在那儿,等待着一个死亡,或是,……
他听到男人说:“既然这段路和我们一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就行了,反正你再警惕也敌不过我。
现在,接受救治,然后坐到马车里。”
唐逸书说的听从安排就是让卫九听话地坐在马车里不要表现的如临大敌一般,把气氛弄得乱七八糟。
但听到卫九的耳朵里,他却似乎找到了自己要如何继续。
卫九由着朗风伤药包扎,然后又上了马车,顶着一身伤,他单膝跪到唐逸书跟前,道:“主人,卫九以后任您驱使。”
他需要追随新的人,就像刀需要被人握在手里。
卫九低着头,只待下一步命令,唐逸书则是下意识看了眼应离,应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的事全由自己做主。
“起来。”唐逸书道。
“是,主人。”卫九说道。
马车还算高,也能站下一个人,但唐逸书也没让他站太久,跟着又道:“坐下。”
卫九又是应声而动,唐逸书知道魔教中的人是如何心理,也能将卫九的情况猜个大概,他淡声道:“既然你选择跟着我,那一月为期。
一月之后,是走是留你来回答。”
“是,”卫九依旧应是,其实他更想说不用一个月,但就像唐逸书能懂他的一部分一样,他也正是看得出唐逸书身上的那部分决断与强势才认定他值得追随。
所以他并没有去反驳。只是话没说完,唐逸书便道:“别叫我主人。”
卫九一愣,他征询地看向唐逸书,叫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