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只见那高高在上、一直保持着神秘姿态的教皇终于缓缓地将他那双高举在空中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随着他双手的落下,原本萦绕在半空中不断被其念诵而出的那些晦涩难懂的话语也戛然而止。随后,他慢慢地转过身子,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面前之人,开口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想我侍圣神教已然在这片大陆之上屹立了整整三千个年头,而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们与你们孤磐一族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歇过。三千年来,我们一直致力于将你们彻底铲除,但终究事与愿违,如今却反倒是要葬送在你们手中。你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杀害我众多教众,毁掉我神圣无比的祭坛,难道当真以为我侍圣神教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可以任你随意揉捏不成?只可惜呀!你来迟一步,我早已成功建立起了信标,并通过它向众神传递出了信号。用不了多久,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便会响应召唤,降临到这个世界之中。届时,等待你们的唯有死路一条!”
面对教皇声色俱厉的指责和威胁,廖廖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注视着对方,口中不紧不慢地淡淡回应道:“不错,我确实来晚了。但即便如此,这丝毫影响不到我今日取你性命!正是因为有你这种引狼入室之徒,才会导致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你竟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简直愚不可及!你莫非不清楚?那些自视甚高的鼎元星人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比他们低等的文明存在于世,即便是你所信奉的所谓众神也同样难逃一劫,当然也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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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教皇依然戴着那张神秘的面具,使得廖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真实表情,但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与细致入微的观察,廖廖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教皇内心深处正掀起一阵波澜。尤其是那隐藏于面具之后的双眼,其中流露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更是让廖廖确信自己方才所说之话已然对教皇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原本沉默不语的教皇猛地抬起头来,语气激动且略带颤抖地反驳道:“这绝无可能!你纯粹就是在信口胡诌、满口谎言!神留在这片古老遗迹中的神圣谕旨早已明确昭示世人——只要我们始终如一地效忠于伟大的众神,并虔诚祈祷等待他们莅临此世的那一天到来,届时,众神必将慷慨赐予我们无尽的福祉!而作为最忠诚的信徒,我也终将获得永恒不朽的生命以及超凡脱俗的力量!”
廖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眼前这位尊贵的教皇身上。他心中暗自叹息,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怜悯之情。
在廖廖看来,教皇居然如此天真地去相信一个来自陌生种族的承诺,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她不清楚,在那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绝大多数种族所信奉的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丛林法则吗?怎么能够轻易地将希望寄托于一个如此虚幻不实的诺言之上呢?
廖廖脸上流露出一种既可怜又嘲讽的神情,他以略带讥讽的口吻缓缓说道:“永生?呵呵,您真的认为永生会带来快乐吗?没错,永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但与此同时,它也意味着无尽的孤独与寂寞。而您口中所谓的永生,唯有那些站在巅峰的鼎元星人才有资格享有。您不妨仔细想一想,像我们这样平凡无奇的人类,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试问,如果换作是您处于那样至高无上的地位,您会愿意让一只小小的蝼蚁与自己平起平坐,并拥有相同的寿命和地位吗?”
廖廖所说的话毫无疑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然而,事实却常常如同无情的利刃一般冷酷残忍。在许多人的生命历程中,以及诸多时刻里,他们宁可沉浸于自我编织的美好憧憬之中,也决然不肯直面那冰冷刺骨的现实真相,就好似掩耳盗铃般自欺欺人地存活着。可无论人们怎样逃避、否认,事实终究还是事实,它宛如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都不会有丝毫动摇和改变。
此时,那位高高在上的教皇正凝视着廖廖,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对方看穿。突然,从教皇的口中爆发出一阵震撼心弦的狂笑,这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不息,令人毛骨悚然。良久之后,教皇方才稍稍收敛了笑意,冷冷地开口道:“哼!你莫非当真认为我会轻信你这番胡言乱语不成?别再枉费唇舌试图说服我了!今日你我二人在此相遇,注定要有一场生死较量。来吧!亮出你的本事,让我们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