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以为她说的客气话,连连谦逊地摆手道:“哪里哪里,妹妹过奖了。”
然而,宋芷却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轻视之意,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疏离之感。
介绍完毕,众人依序落座,宋芷温婉地引领陈墨至其身旁,气氛一时显得微妙而宁静,唯有茶水轻碰瓷器的细响回荡在侧厅之中。
云药师见此情况,作为东道主,主动挑起了话题,朝一旁的罗长庚问道:“不知罗兄可知飞仙教?”
罗长庚手中即将送至唇边的茶碗微微一顿,眼睛眯起,心中暗自揣测:“一个县城的锻骨期武者怎会知道飞仙教,难道宋家的茶园引来了飞仙教的注视?”
稍作思量后,他谨慎答道:“略有耳闻。”
“哦,那罗兄可知道飞仙教青龙使左青?”云药师接着问道。
此言一出,罗长庚不禁轻“咦”一声,心中疑惑。
要知道一般人或许偶然听说过飞仙教,但绝不会知道青龙使,更何况还直呼其名。
飞仙教来历神秘,行事诡异,青龙使是飞仙教在青州最大的战力,宋府莫非已经和飞仙教有过接触?
“云兄遇到了青龙使?”罗长庚反问道。
云药师一直细细观察罗长庚的反应,见此状知道飞仙教定然是个了不得的神秘大势力。
他话锋一转,淡然的说道:“他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罗长庚脸色骤变,震惊之色溢于言表,连坐在宋芷身旁的罗青瑶也忍不住挺直腰板,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宋芷则悠然自得地品着清茶,目光在众人间流转。
陈墨心里为之一紧,不明白云药师是何意。
“死了......”罗长庚低声重复,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凝重,“飞仙教自诩仙人后裔,其‘仙术’更是令人避之不及。青龙使虽仅为锻骨期武者,但凭借仙术加持,一般的养脏期强者不是对手,养脏大成的强者也是能避则避,不远与之交手,仙术瞬发及至,无穷无尽,打起来太过憋屈。”
他解释一番,望向云药师的目光中既有震惊又有几分好奇:“云兄既言及此事,不知能否详述青龙使之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