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大壮给急坏了，跃上舒禾肩头，使劲喊她也不应，像是梦魇一般，又急又吓，没办法，‘啪，啪，啪’，好家伙，毫不留情，直往舒禾脸上，头上招呼，拍得舒禾脸青一块，红一块的，一点也不苍白了。

“停，停，别打了，我醒了。”

大壮本想再来几下，哪想到舒禾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之凌厉，杀气之重，吓得它一哆嗦，第一次见到舒禾有如此眼神，吓的不轻，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那个，那个，舒禾，你可醒了？可吓坏俺了，你刚怎么哭那么惨，糊了一脸的泪。”

“我再不醒，脸都被打烂了，哪敢不醒？”

收敛起浑身浓厚的杀意，轻轻一笑，又是人畜无害的筑基修士舒禾，捂住隐隐作痛的脸，微侧着脸，瞪了一眼下手没个轻重的毛兽，直瞥它心虚地往后闪躲，可肩膀就那么大，往哪儿藏？

避无可避，只得和稀泥，咧嘴傻笑，“嘿嘿，俺是太担心你了，所以就，要不你打回来吧？”

大壮直觉舒禾这会儿不好惹，果断把头伸过来让她打。

“我可真打了啊！”

和缓的眼神一变，自有一股狠劲，速度过来而带起的掌风甚至吹得大壮头上的毛乱七八糟的飞舞，吓得它大惊失色，下意识闭上了眼，‘来真的啊！’

半响，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悄眯睁开一只眼，一看，舒禾正盯着自己笑呢，“嘿嘿，上当了吧？吓你呢。”

手最终还是落了上来，轻柔地蹂躏一番大壮头上的软毛，揉成了鸡窝状才撒手。

“俺就知道，舒禾你肯定不会这么对俺的，对了，你刚才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大壮的这句话，又把舒禾带回到自己亲身经历的那一场噩梦，脸上促狭的笑随之隐没，转过身，仔细打量着每一个黑石头堆，神情肃穆而庄重，初见时的阴森，恐怖之感全部褪去。

现在看去，本是自由自在，翱翔九天的金色玄鸟，一夜之间，尸骨无存，唯余这小小的石头堆作证，它们曾在世间走过一遭。

舒禾站在这里，只觉得这里的每一丝风，都是即翼鸟不甘的嘶吼。

心里的悲痛，无法言说。

“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