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林小芳醒来。

她比公鸡叫的时候还要更早一些醒来。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五点，林小芳有些纳闷，她才睡不到两个小时，居然神清气爽的，没有任何倦意。

林小芳的宅子显大，因为她一个人住。

推开门，林小芳来到前院开始练莽牛拳。

院外有墙，墙门关着，不用担心外面的人看到。

莽牛拳威力十足，但有些姿势看起来羞耻，关起门来练比较好。

林小芳也知道这样心态不好。她都是差点被妖云覆盖的人，还要顾忌这些做甚。

但是人活过来了，照照镜子还是青春美少女一个，林小芳还是做不到不管不顾。

有羞耻感，因为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

林小芳心态转变得快，早上醒来更是觉得对今古街的责任当仁不让。

她跟张甲都是经历了量山妖云，又是从量山府一路走回来的，莽野山林之中的确发生着不可逆转的群体妖化现象。人类再不觉醒，再不加速度，就逃不开被吃掉的下场。

一个小时的莽牛拳练完，林小芳感觉气力又壮了几分，心里又多了几分信心。假以时日，她和张甲都不会比风族一级战队队员的战力差。

六点半，林小芳背着荒月剑出门，转到主街上碰到也背着古岩剑的张甲。

见四下没人，张甲轻声问道：“你是最后一个走了，干了些什么？”

林小芳白了张甲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张甲笑了笑，道：“你怎么没提秋水姐？”

“你不也没提？”

“我这不等你提吗。”张甲嘿嘿一笑。

林小芳快步向前，道：“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就在桌上给觉哥留了张便笺。”

“秋水姐已成仙女，请勿挂念之类的？”

林小芳瞪大了眼盯着张甲。

张甲连忙摇头，道：“我可没偷看，但你会写什么，大抵能猜到。”

“就你聪明！”林小芳大步向前。

张甲连忙跟上，嘴角微翘。

林小芳的心路历程张甲很清楚，一开始时忍着，不想告诉秋水姐下落，然后就一番心理斗争，想着告诉了也好，现在秋水姐踏着灵舟满天飞，有多少大事等着她做，让方觉了解实情也好，说不定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