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开！不想死在这里，快点捡起武器战斗吧！”

葛叶纮汰怒吼一声，大喊道：“快住手！为什么非要战斗不可，为什么你们世界树非得要草菅人命！”

“哈？你搞错了吧……”

陈道衍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世界树的人了？”

“更何况，主动发起攻击的是你、开炮的是你、挑起近战的还是你，我只不过是还手而已……”

闻言，葛叶纮汰微微一愣，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质问道：“那你为什么阻止我破坏斯格拉装置，这座城市里的人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你可把爷整笑了！”

陈道衍轻笑一声，抬手猛地射出一箭，直袭对方腰间上的战极驱动器。

可一直保持警惕的葛叶纮汰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翻滚好几下，迅速躲了过去。

他爬起身来，怒视道：“为什么？明明我已经不再反抗了！”

见状，陈道衍暗叹了一口气。

偷袭不成吗…

看来刺客真不合适我……

他重新抬起头来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平淡道：

“你问为什么啊？其实，我也在寻找那个答案呢！”

话音刚落，陈道衍猛地一刀朝着葛叶纮汰劈去。

一边继续攻击，一边说道：“你别嘴遁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世界树斯格拉装置无论有没有毁灭，都和我没有关系。”

这话倒是真的，并且还是发自肺腑的那种。

自从他在W、极狐两个世界游历过后，已经亲眼目睹了人类的种种丑态，对于原本种族的情感产生了动摇。

再加上奥特、奥菲以诺、贪欲者、掺杂体、神之力等等……

人性的锚点正在逐渐削弱，让陈道衍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反而更像是一种“聚合各种族力量”的融合生命体。

在陈道衍眼中，世界树与葛叶纮汰双方的意见分歧，就像是心理学上典型的车轨问题。

海姆冥界的侵蚀，可以比作是一列急速驶来的火车，横冲直撞、永远也无法停息。

而斯格拉装置，则是车轨上的扳道开关，可以将这辆疾驰的火车引向不同的两个方向。

其中，一个方向上有五个人，象征全球七十多亿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