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纹戒斗顿感一股清气涌进脑海，眼里的疯狂消散了几分，立刻就清醒过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陈道衍询问道。

驱纹戒斗眉头紧皱，缓缓开口，语气困惑地说道：“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就像蚂蚁一般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就能将他们碾压至死。”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我的视角发生了改变，心态也随之转变……”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陈道衍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刚才在边上看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驱纹戒斗往常是一个很理性的人，进化至勋爵巴隆之后，竟然开始有了一些情绪失控的迹象。

用屁股想一想都知道，肯定是吃下了海姆冥界果实的原因。

侵蚀伴随着力量，进入到了对方体内。

虽然不致命，但也容易影响判断。

简单来讲，吃下冥界果实带来进化是有代价的，除了变成怪物之外，还会面临着理性丧失的威胁。

并且，还是持续性的。

想到这，陈道衍突然心里一阵突突。

玛德，普通果实都这样了。

那么在这之上的黄金果实，会不会也……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结合金发版吴岛贵虎口中所说的“人性”与“神性”，顿时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果然，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

“不可能有一蹴而就的进化，凡是万物、皆有代价。”

“所有免费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陈道衍喃喃自语，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一旁的驱纹戒斗点了点头，以为他是在说自己，轻叹一声，附和道：“是啊，没想到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还以为败在你手下之后，还能回到这个队伍里面休养生息。”

他瞥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发现尽是畏惧的目光，再次哀叹一声，似乎下定的决心一般，坚定道：

“看来，我无法继续待在这了，既然如此……”

驱纹戒斗转过头看向陈道衍，一脸认真的表情：“幻龙，那我就跟你走好了，在你身边学会怎么做一名强者！”

听到这番话，陈道衍大感意外：“你确定？之前在海姆冥界被打的半死的时候，你不是一口就坚决的回绝吗？”

“毕竟，一旦选择，你可就成了我的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