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那么难吗?”刘远的眼圈肉眼可见地变红,“吴鸣,你知道这些年你的家人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的父母积劳成疾,去年就病倒了,现在靠着国家和同志们的资助,才能勉强维持生命。”
“你的妻子独自带着孩子,不仅要照顾老人,还要忍受流言蜚语,不到四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了。”
“你的孩子我上个月刚见过,沉默寡言非常不自信,医生说他现在有出现抑郁症的征兆。”
“这么多人因为你的错误而受苦,你为什么不去死!!!”
吴鸣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乔树只能看到他面具后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
这似乎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哪怕听到家人的坏消息,依然打动不了他的内心。
等到刘远说完话,稍微冷静了下来,他才开口说道:
“吴鸣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午马,黑旗组织十二生肖的午马。”
“小远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和我们要做的事情相比,什么家庭、兄弟、战友、国家,全都不值一提!”
“加入我们吧,我们可以像之前一样,你来做我的副手。我可以向上面请示,之前被你杀死的贪狼的位置就由你来继承。”
“呵呵。”刘远嘶哑着笑出了声,轻轻将手中步枪的保险打开,“道不同,不相为谋!”
“吴鸣,我现在代表华国军队,审判你叛国罪!”
哒哒哒——
话音刚落,刘远果断扣动了步枪的扳机。
哪怕眼前的男人曾经是他最尊重的人,此刻的他依然没有任何犹豫。
这一幕,刘远不知道已经在心底模拟了多少遍了,他每天都渴望着将面前的男人就地正法。
在刘远手指放在扳机上的瞬间,午马的身形就动了起来。
人的极限发音速度也不可能躲开子弹,但却能预判到枪手开枪的时机。
十年如一日的训练和基因药剂的改造,让午马的步伐如同鬼魅一般。
他借助着山林中的树木闪躲着,这些树木对于体型小的午马,是一种天然的助力。
子弹打在树木上,溅起一片烟雾和木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