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这两名老兵尸体上感受到任何生命气息，显然他们已经牺牲了。

没有停下脚步，乔树又来到那名呆滞的新兵面前。

新兵的瞳孔没有任何焦距，手却还在将弹夹送到步枪上。

然而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根本对不准装弹口，更别提安上弹夹了。

咔咔咔——

弹夹碰撞在枪体上，发出错杂的声响。

看到乔树走来，新兵突然站起身，麻木地抽出腰间的军刺。

看着对着自己抽出军刺的新兵，乔树心中一片哀伤。

箭步上前将他手中的军刺夺下，乔树一把拉住新兵的肩膀，喊道：“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

新兵的眼神聚焦后，这才认出来人是乔树。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终于承受不住，大哭出声：

“乔...乔顾问...班长...班长他们牺牲了啊！”

乔树微微叹息一声，看向肩膀上的小阿狸。

小阿狸会意地点了点小脑袋，大眼睛和新兵对视，瞳孔诡异地旋转起来。

新兵只觉得眼前一黑，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乔树将新兵慢慢放在地上，看向不远处的周铁柱。

“你没事吧？”

周铁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沉重地点了点头。

“班长他们?”

乔树走到周铁柱身旁坐下，平淡地开口道：“已经牺牲了。”

“是我太弱了，是我的错。”周铁柱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乔树只是默默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小阿狸将周铁柱弄昏。

刚刚之所以让另一名新兵昏迷，是因为乔树看出他已经处于极限状态，再这样下去心理会出现不可逆的伤害。

而周铁柱此刻虽然状态不好，但精神还未失常。

乔树希望他能记住现在的感觉。

仇恨虽然可悲，但也是最好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