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一个战友。”
刚推开院门,一声惊呼打破了平静,只见一位老妇人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来到院内,神情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胡乱的挥舞着。
红霓赶紧走上前去:
“周妈妈,是我,红霓!”
老妇人听到红霓的声音,原本紧张神情立刻放松了下来,颤抖的往前伸出双手摸索着。
“是红霓啊,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带个同事来看看周哥,他睡了吗?”
红霓一把握住老妇人的手缓缓说道,语气特别温柔,跟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知道睡没睡,反正二十四小时在床上,时醒时睡,我去叫他!”老妇人神情有些恍惚。
“别了,周妈 我自己到门口看看,如果睡了就不打扰他了。”
红霓搀扶着老妇人缓缓走回平房。
李午安静的站在红霓背后,看着红霓与老妇人的对话,久久不曾言语。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烦躁挥之不去,透过老妇人与红霓的对话,他心里有了一丝不太好的猜想。
平房客厅,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借着微弱的灯光,在纸上写写画画,看到红霓以后,小声的唤了一声红霓阿姨,继续埋头写着作业。
老妇人招呼两人坐下后,返回了院子内。
红霓平复了一下气息,拉着李午慢慢走到了另一间偏房门前。
透过门缝看去,里面有一些阴暗,房间内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但从眉宇间还是不难看出,此人曾经也是翩翩如玉。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男子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子安静的闭着眼,看样子像是在熟睡。
红霓伸出手打算推门,犹豫了两秒后,攥紧了拳头,叹了口气,带着李午坐回了客厅。
就在红霓刚转身,床上的男子突然睁开了双眸,那是一双如同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深邃而清澈,男子也叹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老妇人手握两大串葡萄走了进来,“红霓啊,周妈刚摘的新鲜葡萄,快来尝尝!”
葡萄上还滴着水,显然刚在院子里水井边冲洗过了。
李午吃了很多,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葡萄很甜,甜入心房,甜到哀伤……
离开前,红霓往小女孩手中塞了几百块钱,李午见状,连忙掏出自己之前卖瓶子的五百元,想尽一下心意。
不料,却被红霓抬手阻止,李午皱了皱眉头正欲说话,红霓摇了摇头,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