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再度安慰了一句,扭头道:“黛姨,你先出去吧。”
“是,小侯爷,妾身先出去了。”
黛姨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初次见到这个小丫头,她还真以为这丫头是小侯爷的侍女,现在看来这不是侍女,分明是妹妹啊。
安抚完段如霜,指使走黛姨。
唐宁直接上前,坐在了谭毅一边儿的椅子上,斜着眼睛望着他:“你要跟我抢花魁,还要让我滚蛋?”
“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顶撞了小侯爷,还请小侯爷恕罪!”
谭毅麻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汗霎时间打湿了后背,走到唐宁面前跪在地上,不住道起歉来。
此时此刻,他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舅舅说京城最不能得罪之人,自己却把他得罪的这么惨。
连安西侯公孙康父子都在他手上家破人亡,自己还只是沐阳侯的外甥,舅舅还会管自己吗?
“哎,谭少爷切莫行此大礼,你可是沐阳侯爷的外甥,咱们也算平辈之人,我怎么当的起呢,我这恶名也传的太开了些。”
唐宁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谭毅,随即看向一旁时不时打量他的中年男子:“先生可是仍在怀疑我的身份?怀疑在下和我这位小妹自导自演,假扮那位唐小侯爷来骗您们银子的?”
“小人不敢。”
中年男子连道不敢,心中暗暗吃惊,因为他脑中正想的是这些。
“我知道,先生一定在想我一个定远侯世子,为何没有半分官宦子弟模样;还有我这个当朝驸马,为何敢来逛这教坊司,逛这教坊司就算了,还敢花那么多银子赎花魁,陛下、侯爷还有公主都不管的吗?”
唐宁盯着中年男子再度说道。
“小人绝不敢这么想,方才我家少爷得罪了小侯爷,万望小侯爷恕罪。”
中年男子彻底没了半分侥幸之心,额头汗涔涔一片行礼道歉。
同时伸手入怀取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后,又连忙退了回去。
“先生这是想替谭少爷贿赂我吗?”
唐宁瞥了一眼银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