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暮瑶眨了眨眼,她倒是没这么想,钟青天的名号百十里外都知道,但是她也没往更深处想,只当是钟年的文人本色作祟,而且她也不反感,稀里糊涂的半推半就就这样了呗……
钟年将钟暮瑶放开,坐到桌旁,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喜欢,这是真的。
只不过嘛,我最开始的的想法是,毕竟是同姓之人的后代,钟舍人本身也是无辜的,又无兄弟,若是儿女再不得搭救,怕是钟氏这一支便要绝后了。
不过在看见你之后,我承认,我是动了私心的。这世间文字八万个,也不足以形容你半分的惊艳,你只是站在那里,便已是人间美好的第一境。”
“公子你……瞎说甚么呢,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钟年前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写情书了,虽然在那个年代屁用没有,但是拿到大明那就是文字的降维打击了,虽然说从文采方面来说比较一般,但是从大胆程度来讲,绝对是独树一帜的。
其实,早在数月之前,钟年家中老父来信说,他有一个第五服的远房堂弟名曰钟彦,在朝担任七品中书舍人,在蓝玉一案当中受牵连,全家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
只是因为当时对于涉案人员只是株连三族,并不是九族,因此并没有影响到钟年一家。
钟父的意思是希望钟年能够帮忙搭救一番。
其实钟年一个七品县令哪里有资格管这事啊!
但是恰好啊,在钟年东飞西窜的“调查”下,他还真从钟彦的几个同事嘴中听说了钟暮瑶的存在。
随后又是一番“鸡鸣狗盗夜黑风高”,钟年从教坊司当中得到了钟暮瑶在潇湘馆的信息。
这也算是钟暮瑶命好,但凡不在江宁,钟年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了钟年的讲述,钟暮瑶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钟年自然明白她这是想到自己的父亲了,忙再次起身将她拥入怀中。
“乖,别哭了,没事的,叔父那边我来想办法,毕竟人还活着,就还有机会,你相信我,这次立功之后,我便跟圣上请求为叔父平反,用不了多久的,乖。”
一边说着,钟年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钟暮瑶满含泪水的脸庞,眼角亦不曾放过。
钟暮瑶螓首轻摇,缓缓地埋在钟年的胸膛中。
钟年就这么抱着她,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钟暮瑶才缓缓的抬起脑袋,看向钟年的眼神中满是爱意。
“公子,我相信你。”
钟年嘿嘿一笑,“还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