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飞速地蹙了一下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随后笑道:“瞻基是应天人,其父名为郭炽,其祖父应与先生是同代之人。”
吴溥微微颔首,心里想的却是,看来他还不知道这爷孙仨人的身份。
确定了这一点后,吴溥没有就这个问题过多纠缠,低头喝起了茶。
钟年微微一笑,没有主动去找话题,扭头看向吴梦祥。
“梦祥,以后就住在这好不好?我给你找个房间,以后当值也方便些。
不然,每天都来回跑的话,太麻烦不说,还容易赶不上关城门。咱们衙门放衙和应天府关城门是一个时间的,肯定不赶趟。”
吴梦祥腼腆一笑,怯生生地看向吴溥,全然没有了之前当众演讲的那股气势。
吴溥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道,“既然钟先生肯留你,你便住下就是,缺什么物件,明日我找人给你送来。”
钟年在心里面暗暗给吴溥点了个赞。
这个年代能做到这么开明的可不多了。
虽然说也不排除有朱棣的功劳在里面,但是吴溥的道行绝对还是蛮高的。
反而是吴梦祥还有点小纠结,“可是,我想我娘了怎么办呀?”
到底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最主要还是家中独子,自然会有些恋母情结。
钟年哈哈笑道:“不碍事,想家了我就送你回家看看,自此去国子监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吴溥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吴梦祥面红耳赤地道:
“先生,我不……”
后面隐约还有两个字,但是钟年没有听到。
只是通过嘴型的变化能依稀判断出说的是“敢飞”两个字。
连起来就是我不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