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狗屁东西,也好意思写上来参人么?
“殿……殿下……这不知是谁,塞我奏疏里递上去的。”
“臣……臣真的没写这奏疏,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他疯了还差不多,会参从前穿过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这,确实不是你的字迹。”
朱标见他不像说谎,找出他从前的奏疏看了看表示认同,然后又扭头看向愣在原地的顾晨。
“上面说的这些,你是收了,还是没有收呢?”
虽然这些东西是不值当什么,可还是要警告一下的。
今日敢收这些,明日岂不是就该收金子了。
再说了,他爹的心眼比针眼还小,收一粒米说不准都会被砍了。
“冤枉啊殿下。”顾晨立刻道:“前些日子,确实有家乡的人,带着东西来应天府看臣。”
“可他说,是臣哥嫂托人给臣带的东西不是礼。”
“其中笔墨纸砚这种贵的,是臣那未过门的媳妇儿给的。”
“他来京告状,摸不清门路。”
“臣只是给他说了下府衙的位置,又帮着给写了一份状纸,殿下,臣真的什么都没干。”
原主没爹没娘的,是哥哥嫂嫂带大的。
说他们是原主的哥哥嫂嫂,其实就跟爹娘一样。
他们老怕他在京城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每个月都会托人带东西来,还有那未过门的媳妇。
嗯,偶尔也托人带个荷包啊,用得上的东西来。
“来京告状?告什么状?”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顾晨可是南昌的人。
那么远跑过来告状,难不成是地方官欺人太甚?
“回殿下,他家父母早年为定了亲,后来那姑娘死了,他就为姑娘守着,不肯再成亲。”
“官媒见他今年二十有三,便准备强制配人成亲,绵延子嗣,他死活不肯,县里判他听官媒的话。”
“他还是不肯,就跑来应天府了……”
你说一个古代人,还有如此婚姻自由气魄和对抗的勇气。
他能不佩服?
不就是写个状纸么?
干了。
没成想,就这,还被人给盯上了。
果然言官不好当啊,瞧瞧,全是得罪人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