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自家夫人屋子里,关上了房门后顾时才变了脸。
“夫人,敬儿那个孽子,差点给咱家惹了天大的麻烦,夫人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家里又不是没有吃的,至于贪那么点蝇头小利么?
还好是蝇头小利,否则说不准还真保不住儿子的命。
如今只是损失一些钱财,倒是也算不得什么。
“哼,子不教,父之过,侯爷成日里花天酒地的,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从来不管教孩儿们。”
李氏对他的颓废早有意见,闻言便立马回怼了回去。
“如今出了事,倒是还有脸来怪妾身教导不当?”
都说男人功成名就之时,便是负心薄幸之日。
她从前还不信,如今却是信了,因为她的丈夫,如今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也想不起她这个糟糠之妻了。
“夫人,你不懂,唉!”
顾时知道妻子对自己不满,可又不知该如何才能给妻子解释清楚。
说自己是为了防止陛下的猜忌,这才整日饮酒赏乐的?
妻子肯定不会信!
“哼,我确实是不懂。”
李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怨气,才缓缓地道:“胡相刚刚派了人来。”
“说参咱们敬儿的,是一个叫顾晨的御史带的头。”
不管她再怎么生气,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她和丈夫是一家子人,她也不可能,会把侯夫人的位置拱手让人。
所以李氏在生气的同时,也不会忘记自己到底,是哪条船上的人。
“顾晨?又是他?”
参了胡相的人便不说了,还让燕王殿下射死皇侄。
这种人,不好相与啊……
“夫人下个月不是要办生辰宴?”
顾时沉吟了一会儿,便立刻作出了指示。
“你把他夫人请来,什么都别说,好好相待,先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和他夫人交好。”
像这种硬骨头,非必要不可硬碰硬,免得两败俱伤。
最好是把他拉上自己的贼船,如此方可两全其美。
顾晨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他这会儿,才刚刚帮乡亲们把木料给搬完。
坐在案前,想起古代女子生产艰难,他便不由地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媳妇到时候出什么事。
所以便拿出来一张纸,按记忆把产钳的模样给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