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韩宜收到了一封检举信,还是一条大鱼,他便想找来徒弟,把这个业绩送给他。
“光曦,光曦呢?”
“光曦怎么又不在,他去哪儿了?”
高以然从一堆信件抬起脑袋,然后替同僚解释道。
“可能如厕去了吧。”
不然还能去哪儿?
又如厕去了?
韩宜叹了口气:“这孩子,最近怎么老是去如厕,还不会是肠胃不好,得了什么重病吧。”
不该啊,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问题?
要不自己去找找太医院正,让他给光曦看看?
他在顾晨椅子上坐了半个时辰,迟迟不见徒弟回来,还以为徒弟晕死在茅厕里头了。
他连忙亲自过去找,却也不见人。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这孩子,肯定是躲懒去了。
他左找右找,最后终于在一排排书架后传来了呼噜声,他走过去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忙得人仰马翻的,这倒霉孩子睡得倒是香,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说,乌纱帽都掉在地上沾灰了。
他咳了咳,道:“起来了,下雨了。”
没反应。
“着火了。”
还是没反应。
韩宜可怒道:“吃饭了。”
顾晨知道老师生气了,连忙嬉皮笑脸睁开了了眼睛,然后立刻整理衣裳,用袖子擦了擦口水。
看得韩宜可吹胡子瞪眼:“光曦,怎可如此粗鄙呢,何况还是官袍,你该用帕子才是啊。”
顾晨闻言连忙换上了帕子,乖乖站好给老韩道歉。
“老师,学生知错了。”
“只是从前在庄浪,没有那个条件,这才粗鄙了些,以后一定改。”
他早知道老韩来了,只是想装做自己很累的样子,好让老师心软,自己也能逃脱活计。
谁知道,老韩不吃这套。
你说大家都是打工的,何必那么认真是不是?
他们再努力,又当不了皇帝,何必为别人的江山兢兢业业呢?
“知错就好。”见他眼下青黑,韩宜可倒也不忍心责罚,还有些心疼:“知道你在庄浪受苦了。”
“也不知你晚上在忙什么,怎么能不睡觉呢?”
瞧瞧这眼睛,给熬成啥样了?
“是,老师。”顾晨揉揉眼睛,然后好奇地看向看韩怀里的信件:“老师,哪位大人又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