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依旧要交渔税,每年辛苦种的地一半以上都交了税,家里的老婆孩子饿得不行。”
“偏偏知县大人不满足,还要不停地加税不停地加税,想尽法子从我们兜里头要钱。”
“不仅如此,知县大人还不检点,我们县里谁家姑娘生的好看,洞房花烛夜他是一定要……一定要……唉……”
话说到这里,刘大有哭得更伤心,显然他媳妇也……
“要什么?”
徐老三这会儿还没有成亲呢,他甚至还傻乎乎地继续追问。
“他……他……强行帮新郎官,洞房花烛啊。”
“嘶~”
从京城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县衙原本的衙役却不惊讶,显然他们都是知情人士。
“砰!”
“冤枉啊,御史大人,下官不曾,下官不曾啊。”
王安福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声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顾晨一阵火气:“咱俩是平级,你跪我做什么?”
“没出息的玩意儿,膝盖这么软,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你的风骨呢?”
明朝上下级之间,民和官之间,都没必要跪下说话的。
只有判决的时候,需要跪,因为他们看来判决是大事。
其余的时候,审问的时候都是站着,如果你有功名在身的话,人家还会给你赐把椅子。
人家老百姓的膝盖,都没他一个当官的软。
王安福站了起身,还有点哆嗦,他觉得自己的乌纱帽。
怕是,保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顾晨怒道:“你可是汉人之身,当得也是汉家的官,怎么尽学蒙元的糟粕呢?”
“别的地方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老百姓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我也曾经当过知县。”
“我离开的时候,治下的百姓,每天能吃三个大白面饼,里头还有盐,一个个面色红润。”
“你再看看你治下百姓,一个个不是面黄肌瘦,就是衣衫褴褛,你说朝廷养你干什么使?”
“还睡人家媳妇,还非得是洞房花烛夜时去,你说你怎么那么该死,死了也得下油锅。”
“来人,脱去他的官服,摘下他的乌纱帽。”
“送入狱中,命人好好看管,不许让人死了。”
他的罪行给老朱知道了,少不得要判个凌迟处死或者剥皮揎草,到时候公开处刑也能给百姓出气。
顾晨气得脑袋嗡嗡的,这都已经洪武十五年了。
居然还有抢人洞房之夜的事发生,这都把人欺负成啥样了?
怪不得老朱下手会那么狠,你说就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