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你还会努力读书吗?
他和侄子聊完天,顾晨要回去睡觉,却忽然兴起想去前院,看看曾棨这时候在做什么。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 不可须臾离也, 可离非道也……”
曾棨的屋子不在内院,再加上又没有通上地暖,只能烧蜂窝煤炉子,穿厚些取暖罢了。
透过窗户往里头看,顾晨只看到屋内烛火惺忪。
少年朗朗的读书声声入耳,让他忍不住驻足聆听。
“什么时辰了?”
顾安手里提着灯笼,看了看天色,才恭敬答道。
“老爷,亥时中了。”
顾晨微微点头,都已经晚上十点了,还这么用功。
怪不得以后能考状元。
不怕人家学渣不努力,就怕人家学霸比你还努力啊。
“他平日,都读到这么晚吗?”
“是。”顾安想了想,笑嘻嘻地道:“珍珠同我说,夫人给曾家小哥的先生,送礼去的时候。”
“先生一直夸曾家小哥有天赋,说他有着书之才。”
“还说他勤奋,手生了冻疮,也从不误一日功课,每天都是最早到学堂,又是最晚离开的。”
这么勤奋的小哥儿,自家老爷倒是有眼光。
顾晨觉得这先生还真是有眼光,曾棨可是永乐大典的副编辑呢,可不就是有着书之才么?
“这烛火太暗了,冬天也冷。”
顾晨转身,并没去打扰孩子读书,只是吩咐道。
“叫管家给他制几件棉衣,晚上多添根烛火,吃穿用度上也仔细些,别让孩子在生活上吃太多苦。”
照顾女婿是其一。
官场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科举在即,朝堂上那些人都在给自己门下扒拉学生。
他虽然暂时不想参与,可也资助了几位贫寒学子。
算是但行好事,也算是人脉,将来万一有用呢?
当然,不得好死的那几位,他肯定是没沾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