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作量挺大的,还好不需要自己全程跟着干。
“难也要追啊。”余敏坐在顾晨旁边,拿起糯米糕啃道:“总不可能因为难,就不要钱了吧。”
“这可都是民脂民膏,朝廷又不是钱多得数不清了,至于被牵连的人,那就活该他们倒霉。”
谁让他们牵扯进去,不小心拿了、用了朝廷的钱呢?
“是啊。”
顾晨点点头,这就是老朱还有标儿的目的了。
不过嘛,这事过后,造打小日子战船的钱不就有了吗?
而且拿回来的那些土地,江南各地的那些百姓们,大概也能用公道的价买上一些田地。
有了这些田地,又少了些强绅,这日子总会好过些。
明天郭桓案就要拉开序幕,顾晨在书房里看各方人士的口供,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子时。
原本在一旁绣花媳妇,这会儿已经依靠在书架旁睡去。
顾晨弯腰抱着媳妇儿回房歇息,为她捏好被子后,本来很困的他,却觉得睡不着了。
“相公,睡不着吗?”
苏婉盈不知何时睁开眼,白嫩的手臂环上了丈夫的腰间。
“要不,相公同我说说,我也是从小四书五经,资治通鉴史记读过来的,相公可莫要小看我。”
朝廷上的事,纵然丈夫不说,可她也知道麻烦。
“我从未小看过你。”顾晨低头香了宜家媳妇一口,问道:“娘子,我问你,岳父大人手里有多少佃户?”
在清政府推行摊丁入亩之前,大多都是都是收的“人头税”,所以户籍管理尤其重要。
而有些百姓,在失去耕地后成为了地主的佃户后。
地主们为了少交一些税,便会将他们全部都给隐匿起来。
他们便大都成了地主们的‘财产’,让朝廷的税收开始急剧减少,老朱的户籍制度虽然效果明显。
可那些地主们,到底还是有办法,躲过朝廷的眼睛。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苏婉盈想了想后道:“爹娘家算是少的,只有六十多户佃户。”
不过她家的田都是上好的,所以每年的收成,也不比别人家少,而且有时候还要多些。
“那,有没有藏起来的佃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