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明明就是为了民生,这才想多收几个钱罢,也不是本官自己花了,修路建桥哪里不要钱?”
“你居然,敢如此诬陷本官?”
若不是这家伙做事不牢靠,拉了一页信纸在书柜下。
然后被他的人看到告诉了他,恐怕等自己下狱了,也不会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现在他想自保,那就只有一个法子。
那就是让陈宝船承认,他是想一门心思往上爬。
所以才故意诬陷自己,为的就是想挤掉自己。
而且,苛捐杂税只存在新繁县,是他自己反咬一口。
到时候巡察御史一到,看到了陈宝船的这两份口供,不管是为了不把昔日的同僚拉下去。
还是也为了讨好他们老大顾晨,说不准这事就能轻轻揭过了。
“我呸,狗官。”
陈宝船狠狠地朝他脸淬了一口,笑得很是讽刺。
“你当都察院是吃素的,会信你这些小孩子玩意儿?”
“清者自清!”
“只要不傻的,出去打听打听,问问老百姓,人家便知到底是哪些县有苛捐杂税。”
“张府台,没用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的,你的脑袋,迟早都会因为贪心而掉的。”
他现在只恨自己是个蠢的,怎么连信纸都能落下一张?
只记得,那日自己写好信,家里没有信封了。
媳妇去买信封,他在家批公文,然后忽然刮了阵风,所以把用笔压着的信,给吹到了地上去。
他捡起来,也忘记检查一遍,就交给了媳妇儿。
结果有一张被吹到了书架底下,而且足足过了十天以后。
才被打扫书房的长工发现,交给了这个张子茂。
怪不得小时候算命,人家说他不适合当官儿。
他那时候还不信邪,如今确实信了,就这丢三落四的性子,这次保不齐命都得丢了。
还有,家里干长工的,居然是张子茂安排的人,他居然不知道,实在是蠢得很不应该。
他家穷,工钱都发不起,别人都拍拍屁股走了。
就他不要钱也要留下来,这不是很明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