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果真是可恶,简直丢了我等文人的风骨,不过是皇权的走狗罢了,凭何屹立在百官之上?”
让这样的人留在太子身边,他们的算盘又何时能成?
“得先把他弄走啊。”另一位豪绅连忙走到苏友文身边,出主意道:“他日日盯着萧九贤跟在太子的身边,比太子身边的太监盯得还紧啊。”
“就连晚上睡觉,都是太子睡床,那个顾晨就睡在床外的榻上,还让萧九贤也睡在他的旁边。”
“晚上太子殿下就算是喝口水,他都得先把萧九贤弄醒,让萧九贤从杯子到茶水仔细看过才让太子服用。”
“他若是一直在太子身边,那咱们可一点儿空隙都找不到啊,你说太子也是,怎么能由着他胡闹呢?”
从没听说过哪朝哪代的吏部尚书,居然跟个太监总管似的,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能把控的。
听说太子便是出个恭,他都得令郎中检查一遍恭桶中的香灰,再让那几个勋贵亲自持剑护在门口。
太监总管:“……”
对不住,就算是咱家也做不到如此细致啊。
“对太子下不了手?”苏友文捏浇水壶的手微微用力,声音沉声:“那就不能对顾晨下手吗?他既然想死,那就直接成全他好了!”
直接把这个讨人厌的玩意儿弄死,大事或可成也。
总之凡是挡着他为侄子报仇的人,全部都得死。
“不成啊。”那人忙摆摆手:“那顾大人比太子还要惜命呢,他不仅这样对太子,还这么对自己呢。”
“太子吃什么他吃什么,太子喝什么他就跟着喝什么,胡让和武进道又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唯一一次机会,也早白白地浪费了。”
当官儿的始终都是做官儿的,行事要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好处,他们首要讨好的人是吏部尚书。
顾晨既然收下了他们送的“礼”,那在他们心里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不愿自己船上的领导去死了。
若是百般讨好的领导死了,那不是白讨好礼也白送了吗?
除非顾晨一开始就不愿同他们为伍,得罪了他们,他们才会和顾晨交恶,可顾晨却并没有做啊。
那胡武二人,干什么要和人家过不去呢?
“那就只能想法子,把顾晨调离太子的身边。”
可是能用什么法子呢,什么法子能让顾晨突然离开呢?
“这个顾晨是个痴情之人。”忽然,苏友文想到了什么:“纵然高官厚禄,可弱水三千他却依旧只取一瓢饮。”
“若是他夫人出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他还能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