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督办。”朱标也不生气,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就是从旁监督,却不插手你们三法司查案。”
“这也是以防万一,你们好好办事便无伤大雅了,可若有人从中作梗、包庇,那镇抚司便有权制止上报。”
防的什么万一,自然是怕他们三法司中有人和这些人同个鼻孔出气,令他们错失整顿士绅的机会咯。
魏泽又道:“臣还想请问殿下,此例是从此以后成为我朝定例,还是只此一次呢?”
虽然只不过是监督权而已,可他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都察院监督他们难道还不够吗?
还要再加个镇抚司,有这个必要?
“这个以后再说。”朱标直接道:“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再去想长远之事,父皇以为如何?”
老朱也觉得这个法子好,何况他不可能驳自家好大儿的面子,自然便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魏泽虽然有些不满意,却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是刺杀吏部尚书的大案,要求稳也是正常的嘛。
这时候,右正言周衡站了出来,面色不善地看向陈骢。
“据本官所知,干你们这行的都很是讲道义的,你被抓后不按道义去死,为何要将事全盘托出?”
左右正言都是谏官,他们和监察百官各司的御史不同。
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告诉皇帝这件事做不得,顺便告诉他这事该怎么做,是为从七品。
额,说再明白点儿就是魏征的活儿。
顾晨对他没好印象,历史上南北榜案以后老朱大怒,组成十二人调查小组调查此事。
其中就有这个周衡,可很显然他也是排挤北方士子之一,而且他还数次请求朱元璋免除江浙等地的赋税。
等到清朝康熙年间时,他老乡无锡人黄蛟起《西神丛语》还用他黑老朱,说老朱说免赋税又反悔,最后被周衡说服继续免税又怀恨在心。
没多久就找了个借口,把多休了一天假的周衡给赐死了。
可事实是直到洪武三十年,这家伙都活得好好的。
可见南边儿文人的笔骗人的鬼,老朱暴君的名声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什么屎盆子都扣给他。
实在找不到屎盆子的话,就自己琢磨个屎盆子扣上去就行,反正也不管真不真,只要够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