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你所说万事不变的话,那你作甚上书免除江浙赋税,难不成你的权利大过国法不成?”
“莫非此事也有你周衡的手笔,你也巴不得我顾晨早些死了,好给你们的人腾位置不成?”
“那你们可趁早死了这份心,我死了还有詹姿善呢,轮不到你们这些表面君子内心险恶的。”
还是詹徽这种表面险恶刻薄,内心也险恶刻薄的人好。
詹徽:“……”
扯他做甚?
不过你还真别说,倒是难得听顾晨说句人话。
此人说话处处不对劲,瞧着就是个有问题的。
“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免税与此事怎可同论?”
闻言,周衡瞪了顾晨一眼,转身就对老朱进言。
“启禀陛下,苏友文乃宋名臣苏辙苏公之八世孙,苏公位列宰执,累赠太师、魏国公。”
“他的后人怎么会行此恶毒之事,何况苏家为何会对顾大人动手,定是有人胡乱攀扯诬陷,”
“陛下,苏伯衡同其俩子已经逝世,这嫡系一脉就剩下年迈的苏友文,还有寡妻寡女,实在是可怜得很。”
“对待名士之后,还望陛下慎重,不可随意予其定罪啊,若处置不当,只怕会让天下士人寒心的。”
别说真假暂且还不好说,就算是真的也该宽宥才是,否则牵扯太大对朝廷又有什么好处。
有这些士族在,最起码还能帮着朝廷治理民间。
顾光曦年轻不懂事,陛下总不能年轻不懂事吧?
“如今不是还没有定罪吗?”朱标见不得这个周衡,直接道:“周大人说得对,名士之后自然是要慎重的,所以更应该彻查此案。”
“若是不彻查便默默把这事给揭过,那别人又会如何议论?”
“为了苏公的清誉着想,也该彻查还清苏公清誉才是,如今说诬陷也好、说定罪都还为时过早。”
如今谁都没有说要定罪的事情,这个周衡在这里急着蹦跶什么?
周衡被太子这话噎了噎,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话反驳。
只好讪讪地退了下去,只是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老爷子……应该没这么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