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詹的工作干的还是好,拍老板马屁也不是什么坏习惯,以后等标儿登基,他自然就会拍新老板的马屁了。
不想继续提詹徽这个扫兴的,他甩了甩头转移话题。
“真要将赵勉剥皮充草?”朱标还是有些不忍心,再次道:“不至于吧?给他毒酒或者白绫也好啊。”
这孩子小时候吃土过日子,长大了以后还都要塞上草。
太残忍了些吧?
“这是朝廷定的律法。”顾晨也觉得确实过于残忍了些,可还是那句法不容恕:“太子殿下若觉得这律法太矫枉过正,也可以在此案过后。”
“在后面加上一些宽恕条件,比如像赵勉这种情况,可以用别的方法处死,便可以了。”
可不管以后怎么说,他现在的建议都是赵勉必须要剥皮充草,因为律法是国家的公器,不是依照个人情感来随意宽宥的。
“唉,你说得对,只能如此了。”
不过一会儿时间,朱标便也想明白了顾晨的意思,只不过还是有些痛惜,他感慨道。
“父皇治贪多年,雷霆手段,可就是屡禁不止。”
“光曦啊,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能走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天下最有才华的那批人。
若是他们不贪,便都能用他们才华帮他们朱家治理天下,可如今,这些人才都浪费了。
“还能为啥?穷的呗!”顾晨对着朱标知无不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陛下定的俸禄不过刚好够用,想要过多富贵的日子是不可能。”
“若臣子出身世家大族有贴补还好,可那些穷苦人呢?”
“偏偏四品以上官员,又不能经商,赵勉中榜第二年就成了正三品,完全来不及攒点钱。”
不像他,在七品熬那么多年,赚了不少体己钱。
“太子殿下想想,杨宪、郭桓、还有赵勉哪个不是苦出身呢,倒是家境富裕的没几个巨贪。”
当然也有坚持下来的,比如夏原吉就天天喝白粥。
可那是少数,几个人能过这种日子的?
“正因为苦出身没见过那么钱,所以才更容易被诱惑,更何况,靠俸禄日子确实不太过得去。”
就拿詹徽和赵勉来说吧,他们两个人品阶一样俸禄也一样,可同样的俸禄却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
你以为是赵勉把钱拿回乡里,所以他才会过得这么穷吗?
是,可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