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拿了祖传的金匾,想求吏部尚书顾大人为孙儿免责,当时顾大人答应得好好的。”
“怎奈顾大人收了草民的金匾,他却不替草民办事,害得草民孙儿没挨住一百杖死了呀……”
他愤恨地盯着顾晨,仿佛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完全没有冤枉人的心虚样子,因为在这个老头子看来。
他求你办事你却不肯办,结果把他孙儿给害死了。
这不赖你,赖谁?
所以在顾塬这个死老头子的心里,他的孙儿就是顾晨害死的,他一定要找顾晨索命。
顾晨无语道:“……我没有拿,我家里有陛下赏赐的千两黄金,哪里看得上你那点儿小东西?”
他的辩驳听着很苍白,却让众人都纷纷点头道。
“是啊,顾大人又不缺钱,怎么可能稀罕他那点儿?”
“不过这是说是金匾,也不知道是多大的金匾,若是如府邸牌匾那么大的金匾,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那么大的金匾,换了他也受不了诱惑啊。
“放你龟儿子的屁。”闻言,陈宝船瞪向说话的官员:“这老头子若拿得出那么大块的金匾,还用穿这么差的衣裳?”
“若不是那般大的金匾的话,又哪里入得了顾大人的眼,何况顾大人从不爱不义之财!”
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那么大块金匾多么引人注目,只怕是还没到家就被人盯上了。
“常言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时,苏松冷哼道:“但凡爱财之人,不管大财小财皆爱,义财不义之财都亲,怎么可能会拒之门外呢?”
这可不能怪他们,谁让这位顾大人毫不避讳自己爱财,这么大的弱点,他们不用白不用。
“我倒觉得不像。”这时詹徽开口,少见地替顾晨说话:“商人也爱财,可商人也分奸商义商。”
“顾大人是为民的好官儿,臣以为定是这老爷子污蔑。”
苏松瞄了詹徽一眼,心里气急,他这都是为了谁?
詹大人咋还不领情呢?
“顾塬?”朱标看向那老头子,声音是出奇地冷:“你懂不懂大明律?知不知道诬告如何论罪?”
老头子显然是读过书的,他咬着牙表示自己知道。
老朱抬头看向儿子,虽然他也知道顾晨是被冤枉的,可他也希望儿子能够冷静点儿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