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松恨恨地盯着他,恨不得马上掐死这个老阴狗,可又害怕他真把烙铁塞自己嘴里。
见他彻底安静了下来,顾晨这才温柔地问道。
“你想让你的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到辽东吗?”
流放为什么那么可怕,自然是因为路上的不确定性。
若能有一半的人平安到达辽东,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闻言,苏松没有急着高兴,而是十分警惕地看向顾晨:“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他当然知道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吃,只要有,那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要吃馅饼就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这么多年的同僚了。”顾晨也没有保证什么,只是道:“我以为,苏大人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陈骢的妻子儿女就被发往云南安置,朝廷并没有对他家人置于死地,其中当然有顾晨宽容的缘故。
这说明什么?
只要回头是岸好好配合,还是可以争取宽容些的处理的。
三日后,苏松在狱里胡乱攀扯,把詹徽这些年干的那点儿事全给添油加醋地捅了出来。
什么刻薄同僚、谄媚阴险都是些开胃小菜。
最关键的是他看不上太子殿下,想撺掇陛下废太子。
太子是谁?
人家是皇室的嫡长子,出生开始就被皇帝寄予厚望,十九岁就开始帮他爹处理朝政。
你不过是个臣子,看不起储君便罢,居然还妄议储君的废立?
皇帝知道勃然大怒,在朝堂上扬言要杀了詹徽。
这时候又有小人添油加醋,想把詹徽谋害储君的罪名给坐实,让皇帝直接抄家灭族。
在他们看来,他们江浙被整成这样和詹徽脱不了干系,那让皇帝把詹徽家灭了不过分吧?
“住口!”朱标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站出来为詹徽求情:“詹姿善对朝廷有功,对百姓有功。”
“不过就是对官员严苛些,有些话可能是出自报复不满,父皇不可尽信,还是要慎重一些。”